“靠!”
王全忠吓得手一抖,连忙把手机放下,仿佛会有不**净的东西顺着手机爬到他身上。他嫌恶地看了两眼,挥挥手:“真特么晦气!”
“很奇怪,她妈妈墓碑上只有名字和照片,没写生平,连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都没有。”温子妤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淡淡的薄荷气息飘散而来,萦绕她鼻间。
“叫什么名字?”
“顾澜。”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王全忠摸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转,围绕“顾澜”这个名字琢磨起来。而温子妤却面色严肃,她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可疑了。
前天扫墓,她被顾殊宁撞见那副狼狈样子,连向来无所谓的念头都被怒火盖过,她承认在顾殊宁叫自己“妓齤女”的那一刻十分生气,如果不是控制的好,后果不堪设想。
她是一个,在自己的怒火下,残忍折磨死了众多小动物的人…
可能最后还是忍下了吧,她不太愿意跟顾殊宁撕破脸,也不能完全确定站在王全忠那一边,有些事情,她想充分了解过后,再做决定。
当天下午,她又去了趟陵园,围着姐姐墓碑附近寻找,终于看见了一束熟悉的白百合,墓碑上“顾澜”两个字,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对母女,长得不太相像,甚至温子妤没看出来顾殊宁脸上有哪一点像她母亲。
而且,顾殊宁居然随母亲姓。
一支烟很快吸完,温子妤揉了揉额头,脑子里越想越乱,她站起身,见王全忠依然撑着下巴发呆,拿了手机:“王总,如果还有线索,我会第一时间提供给您,告辞。”
“等等。”
温子妤的脚步在门口停下,她没有回头,而是看了一眼手表。
“你认识海关或税务局的人吧?”
温子妤不答,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我可给这女人准备了个大惊喜,你尽快下手。”
她就知道,这老狐狸,从来不会放心别人。
…
顾殊宁从陵园回来后就没闲,忙着与澳洲买方交涉,对于货物运输发生意外,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双方达成一致,她也终于把工作中心转移到出口这块。
假期过后一上班,她又投入到了工作中。
合同反复看了几遍,顾殊宁舒了一口气,幸亏给这批货投保的时候,买的是all risks,不然这单公司不仅赚不到钱还得倒贴…
“拿单据去保险公司。”顾殊宁把合同递给助理,“如果有少了,去关务部和物流部拿。”
“好的。”
“进来。”
一只脑袋从门外探进来,顾殊宁以为是助理回来了,头也没抬:“怎么这么快?”
“顾总,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您!”
“……”
声音不对,顾殊宁抬起头,撞见舒敏希兴奋异常的脸,她微微皱眉:“什么事。”
“我手上有一家日本制药商客户,想来我们公司实地考察,而且对方有合作的意愿,我想该怎么接待…”
说到自己的第一个客户,舒敏希兴奋得不得了,激动都写在了脸上,就差手脚并用比划上。
顾殊宁对她这种过于夸张的肢体动作有些抗拒,停下手里的笔:“你应该先向孙经理汇报情况,而不是越权找我。”
“呃…”
现在的新人就是心理素质差,她才一句话,就吓得没声了。顾殊宁无奈地摇摇头,补了一句:“对方公司叫什么名字,已经确认行程了吗?”
“嗯嗯,我都问清楚了,帝人制药株式会社,这个月15号上午十点的飞机,随同人员九位,其中包括会长本人和他的大女儿,还有一名翻译,对方希望住宿环境**净整洁不喧闹,不喜欢咸辣口味的食物,是原料加工企业,不直接做销售……”
这一问,舒敏希bb说了一大堆,听得顾殊宁一愣一愣的,她不由得重新打量起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单纯傻气,没想到心细如发,连推荐的酒店和食物都一并说了…
“好了。”顾殊宁做了个停的手势,适时制止她继续滔滔不绝,“你把客户的详细资料整理出来,今天之内,交给孙经理,然后和他一起去行政部报备,明天公司会开个会讨论这件事,确定接待方案后,再交由你负责。”
“啊?顾总,我…我一个人怎么行…”
“怎么不行?”
“我…”舒敏希捏了捏自己的衣服,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说。
嗫嚅了半天,她也没蹦出一个字来,倒是顾殊宁有些不耐烦了,手头这一堆财务报表还没看完,哪有宝贵的时间来教新人怎么做,她冲舒敏希挥了挥手:“孙经理会告诉你该怎么做,去吧。”
“……”
其实她很想说,人家客户并不是只到咱们公司来,还得去别家看呢,买东西还货比三家,这一大笔单子,哪里那么容易谈下来。
所以她这是被嫌弃了么…舒敏希灰溜溜地从总经办出来,想着顾殊宁那番话,要她去找她那个小气经理,不是要命么…!
…
又一个夜晚,顾殊宁躺在床上失眠了。
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温子妤跪在姐姐墓前,哭泣忏悔的样子,耳边回荡着那些苦情剧一样的独白,她不可否认,对这个女人的认知,有些被颠覆的感觉。
她们并不是第一次上床时才认识,其实,很久了,每次去江南湾,她都能看到温子妤的身影,或陪着客人上赌桌,或摇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