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走在河岸边,四处张望,忽然,一双手从河里伸了出来,握在了他的脚环处,流川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水中的人顺势爬上了岸,三井见状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襟,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土屋。
只见土屋面色惨白,趴在地上,嘴里神神叨叨的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土屋,你不用怕,有我们在。”流川上前对他说道。
可是他似乎仍然十分害怕,身体哆哆嗦嗦的,一双颤抖的手紧紧握住流川的胳膊,嘴里一直说着:“不是人,不是人,刚才我在河边散步的时候,有个白影把我往水里拖,一直往下来,一直往下拉,我很害怕,我以为自己要死了,这时你们来了,那个白影就松手了,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就这样,流川三人将土屋送回了客栈,只是出了这件事,美少年鬼魂夺命的传言就被传得更甚了,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三井听得越发觉得背脊凉飕飕的,他低声在流川耳边说道:“枫儿,我们还是换个地方住,好吗?”
“怕什么,哪会有什么鬼怪?”流川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三井见他如此执意,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可是土屋说他看到啦?”
两人正说着,此时门外走进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打头的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容颜却十分清秀,一袭白衣,手握一柄宝剑,只听他高声说道:“请问,哪位是流川枫,流川公子?”
“在下便是,请问……”流川刚想问,却没想到那个男子立刻开口道:“我家主人想请流川公子过府一见。”
“贵府主人是?”
“我家主人姓名在此不便说,流川公子去了就知道了。”男子振振有词的说道,不容流川说个不字。
三井见状,上前一步挡在流川前面,对那个男子说道:“我陪他去。”
“不好意思,我家主人只邀请流川公子一人。”男子说道。
见此情形,也容不得流川不去了,于是木暮在一旁对流川说道:“流川,恐防有诈。”
流川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男子说道:“相烦领路。”就这样,流川跟着那群人走出了客栈。
男子带着流川七转八弯的竟来到了皇宫,而此时,流川所处的位置便是皇上会见京畿大臣的白虎堂。
泽北哲志曾经在尚和城见过流川,所以认得,此时见他在男子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于是问到:“水户大人,皇上找我们来议事,你带他来**什么?”
原来带流川进来的男子正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水户洋平。
“卑职不清楚。”水户谦虚的说道。
泽北哲志听后,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对于水户洋平他是了解的,水户虽性情温和,可是对皇上却是忠心耿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自己曾几次三番想拉拢他,却都没有成功。所以想要从水户嘴里打听皇上的想法,简直难如登天。
流川的目光粗略的扫了一遍在座的大臣,最后落在了仙道的身上,他没想到,自己会和这些朝中重臣同处一室,然而他更没想到的是,相邀他的那位“主人”竟是当今皇上,可是,皇上为什么想要见他,皇上真的认识他吗?流川疑惑了。
随着太监的一声:“皇上驾到!”才把流川从沉思中拉了出来,然后他跟着其他大臣一同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皇上说道。
流川站起身来,这才抬头看清皇上的容貌,原来他就是那日在画廊门前被流川遇到的那个“落难书生”。既然知道他是皇上,那流川便知道他的名字——牧绅一。
同样,流川在看着牧的瞬间,牧也将目光投向了流川,并对他微笑了一下,随后对所有人说道:“朕闻得有两名考生离奇死亡,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朕甚是关心,听说流川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所以朕召集大家来,希望听一下他的意见。”
皇上话音刚落,只见泽北哲志站起身来,作揖说到:“皇上,白虎堂乃商讨国家大事的地方,区区小事,应由郢都府尹处理即可,如若不分轻重,在这白虎堂上处理小小命案,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
牧不敢直接反驳泽北哲志的意见,于是旁敲侧击的问道:“不知众卿家认为如何?”
无奈,朝廷之上,大多都是泽北哲志的党羽,所以牧此话一出,根本没有人敢和泽北哲志唱反调,相反都口口声声的附和道:“臣等认为,太尉所言有理。”接着就一个个阐述自己的理由,无非就是朝上不应该讨论这些事,如若郢都府尹办事不力,就治其罪而不是在朝堂上帮他查案。
流川素问当今皇上牧绅一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只是因其登基时间不长,根基未稳,所以事事都被泽北哲志牵制住,难以施展抱负。显然,牧在听了泽北哲志的一番话后脸色沉了下来,流川知道,牧一定不想就此了之。于是流川说道:“太尉,流川有一事不明,何为国家大事?”
“国家大事乃皇上分内之事,自然是与我大齐江山社稷有关或者与天下多数人有关的事情,而不是三两个人的事情。”泽北哲志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流川斗胆再请问太尉,本届考生可算是天子门生?”流川继续追问道。
只是在他这一问之后,泽北哲志不说话了。此时牧看准了时机,于是问仙道:“仙道大人,你是吏部尚书,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