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宛若之前的那些日子,那只对他自己一个人的笑容。心突然是很复杂,他有些搞不懂了……
“不要!若是回去,相留哥肯定会用法力一瞬间把水全部变走!”
龙瑞只暗道柳欢欢的日渐精明,颇为无奈地道:“好,但你不能玩超过一刻钟。才让我费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来势汹汹的风寒治好,可别又来了。”
之后的映入薛澶的眼帘的,是那一幕幕的欢乐。
法力……相留……
那天晚上,薛澶躺在龙瑞的腿上,他问龙瑞:“相留,你今天,去干了什么?”
龙瑞只是回答,去了御膳房。
的确,龙瑞是去了御膳房,只不过薛澶知道,那是在龙瑞吩咐了宫女送走了那个名叫柳欢欢的女子之后了。
想到那一幕龙瑞将御膳房新制放入柳欢欢嘴里时,那个名叫柳欢欢的女子幸福的笑容。一夜,薛澶想了很多,然后终是在龙瑞的怀中入睡。
约莫是三天之后吧,龙瑞此刻站在元霜阁,柳欢欢的面前。手上的,是刚刚柳欢欢放到他手上的香囊。
“欢欢,何必呢?”龙瑞只能这样说。柳欢欢于他,只是一个妹妹一般的存在,有时,甚至是他留在皇宫之中的一个借口,一个他同情也亏欠的女子。他不爱,但也做不到就这样任由这个女子在这个冰冷的皇宫中死去。那双相似的眸子,他实在是不忍让其就此消失。
“相留哥,不用你回应的,欢欢知足。欢欢只是想让相留哥在看到这个香囊之后,还能记得欢欢。”
就在龙瑞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门被大力地打开。
龙瑞和柳欢欢转头看去,只能惊讶地站在原地。薛澶,就这么静默地站在那里。
龙瑞头一回觉得有些不安,他不清楚之后薛澶会怎么做。也害怕他和薛澶之间本就脆弱的关系会因此而崩溃。
之后,龙瑞却听到了一句宛若晴天霹雳的话自薛澶的口说出:“这便是龙侍给寡人定的新妃子对吧。小顺子,吩咐下去,今夜,寡人就就寝在元霜阁中。”
说完,薛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元霜阁,行走的步伐之大速度之快,让一旁的小顺子只能小跑着跟上此刻脑中应是千回百转的皇帝。
小顺子看着,却也只能够在心里暗叹:陛下啊陛下,原以为你能借柳婕妤看透的,可没想到您却离正确的答案越来越远。陛下啊陛下,你可知道,你此刻的这个选择,是最不能选的吗……
龙瑞呆立在那里,宛若石人。片刻,他转身面向柳欢欢,眼中的,是满满的亏欠。同时,还有一些他人不懂,柳欢欢却看得分明的伤痛。
龙瑞却见柳欢欢摇头:“没事的,不要这样好吗?这是我的命运,我不在乎的。”柳欢欢走上前来,轻轻地环住了龙瑞的腰,这该是最后一次了吧。最后一次,能如此靠近了。
龙瑞第一次回抱了柳欢欢,想必也是最后一次了。对不起,欢欢。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这天夜里,薛澶半夜起身了,看着床榻上的柳欢欢,薛澶深邃的眼睛了,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连半月,薛澶夜夜宿在元霜阁,终是在天润四年的三月,薛澶下旨,封柳婕妤为柳德妃。
一时,让所有人失措。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目送着两人并肩离去,龙瑞只觉得满心的,都是苦涩。一切皆因他而生,但他却无法结束这场悲剧。
他看得分明,柳欢欢经过自己的,那股自己无比熟悉的恋恋不舍,那份情愫,让他心惊,也心疼。
明明都是不可能的,明明都知道的,为什么你还要和我一般……
这是龙瑞那时心中的独白。
天开始下了春天的迷蒙雨,龙瑞仰头对着天,闭上了眼睛,似是在接受上天的洗礼,尽管满身都是水。脸上的,是水,还是泪呢?或许除了龙瑞,没有人说得清吧。
忽然,龙瑞觉得再没有雨滴落到他的脸上了,转头看去,是小顺子,打着伞静立在他的旁边。
龙瑞没有开口,倒是小顺子先说话了:“龙大人,陛下他只是不懂,不代表不爱啊……”
“我知道。”仅仅三个字,便堵住了小顺子之后所有劝慰的话。陛下啊陛下,你可知这人为了你,到底付出了多少。你又何曾知道,这个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独自一人的伤痛呢?陛下,快些察觉吧。
小顺子看着那个越过自己,朝雨中走去的身影。那个背影,小顺子一辈子都不能忘,一辈子……
今夜,常端负责守夜。太医院每日毕竟是要留一个人的。他也不能总是留在紫林居,落人口实。
忽然,他看到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影,浑身湿透。仔细辨别,竟是许久不见的龙瑞。
“你……”常端话仍未说完,只见龙瑞递给他一个玉瓶和一张药方,说:“帮我抓这些药,每碗药加一粒丸熬半个时辰。每隔三天,给德妃娘娘送去,若是你不方便,就让淑妃娘娘送去。若是想知道为什么,让淑妃娘娘问德妃娘娘即可。若是陛下问起,不必在意,直说是我的请求就可以了。”
常端没来得及挽留,龙瑞便就离开,但他还是按照吩咐做了。直到三日之后,他问安碧龄时,才知道了龙瑞的用心良苦。
那日,薛澶正好与礼部商讨寿宴改为五年一度的问题。安碧龄将要亲自交给了柳欢欢,却意料之外地看到柳欢欢流下了眼泪。
她问柳欢欢缘由,柳欢欢只道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