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大早被个精神病叫出来喝冷风?
颜悦冷笑,瞪了张律知一眼,责怪他大惊小怪又不明事理。
“他儿子确实失踪了。”姚邵西挡住她不善的视线,声音泠然。
张律知无奈。
朱祺从凄凄惨惨的阳台回来,简明扼要地说:“刚打电话给孙志成的朋友,他们有个月没见到他了。”
“楼下保安也说十多天没见到他回来。”
“十多天?”颜悦抱着胸,瞄了卧室一眼,“那女人有自理能力么?”
“颜悦!”平时姚邵西管得松,对他们**科打诨都睁只眼闭只眼,今天颜悦太过分。
颜悦撇嘴,“哼”了声,放下手转向一旁。
医生从卧室出来,走到聚集的众人中间,摇头:“她的病太严重了,神志不清,根本分不清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简奕进屋,没几分钟出来,同样摇头,“像是癔症。”
“癔症的症状,还有神经质。我建议带她去做个脑部扫描,如果是器质性病变,就直接放弃吧!”医生补充说完,出门。
留下两个人送邓秀蕾去医院,剩下人回警局。
“当失踪立案调查吗?”
“没有任何线索,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失踪。”
“线索总会有的。”
众人先调了七年前的那起暴力事件资料。
郑新能,1950年生,有两段暴力史。七年前的案子起因是,他老婆车祸死亡,他用随身携带的物件杀死肇事司机以及相关劝阻者三人。
邓秀蕾的丈夫就是见义勇为的三人之一。他那天带老婆孩子出游,碰上这事,一时热心,却送了命。
是个好人没好报的故事。
“和这案子会有联系么?”江晨风仰脸,看简奕从身后走过。
“刚联系了一遍邓秀蕾的所有亲朋好友,他们都表示已经很久没往来,不了解情况。孙志成还在上大专,他往常也经常旷课,所以突然消失,他的室友们也没觉得奇怪。”
“本地大专?”
“对,就我们之前校,和高中差不多。”
“让他朋友尝试联络他了么?”简奕问。
“打了,手机关机,定位不到,最后信号出没的地方在一个小镇上。”朱祺指着李昀昊的屏幕,“就这个,明田镇!”
“靠s市边了,什么地方?”张律知他们走过去。
“他老家,孙志成爷爷奶奶前年刚去世,他爸就埋在那儿。”
江晨风翻了眼档案,“不是他爸的忌日,也不是什么节。他有朋友在那边?”
“他的上学记录一直在s市。”李昀昊说。
“去查查么?说不定有他失踪的线索。”江晨风不以为意地提议。
“好,你和颜悦过去一趟。”姚邵西发号施令,将毫无防范的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石头砸脚了,江晨风深感套路,来不及扼腕叹息,立即收拾东西出发。明田镇很偏,来回要大半天路程,他可不想意外加班。
剩下人面面相觑,简奕说:“先调查一下孙志成可能去的地方。”
他和张律知去孙志成的学校,朱祺一边关注医院返还的动态,一边顺便把七年前的案子录进电子档案。
现在时间也早,路上冷冷清清,他们到学校的时候正热闹起来。门口大批的小吃车,校内大批人正从操场走出,似乎是晨练刷卡。
学校不大,他们把车停在路边,联系孙志成的班导。
大学里,辅导员管事不多,基本都是学生**部自行解决,而且一个辅导员带十多个班,甚至几十个班,因此难以记清每个学生的样貌。
孙志成的这位班导叫何瞿,很年轻,三十出头,一米七几,戴着副斯文的眼睛。
他们提及孙志成的事,何瞿淡定了应了声,让他们稍等,然后转身利落在群里发了句:“谁和孙志成熟?”
班里学生还算活跃,没一会儿就给出答案。何瞿把那几人叫来办公室。
简奕问了几人孙志成可能的去处。
毕竟是学生,平日再胆大见了警察还是有些心慌。其中三个和朱祺通过电话的孙志成室友大胆提问:“阿成出什么事了?”
“他失踪了,你们有什么想到的线索?”
几人苦思冥想,有几个时不时偷看何瞿。
简奕注意到,没做他话。
张律知说:“不用特别勉强,就尽量多说一些他可能去的地方,具体我们会再调查的。”
他们将想到的地名罗列下来,地方不多,多是些玩乐的地方。
其中一个学生指着一个地方说:“他前段时间经常去这儿。”
“零点酒吧?他是单纯去玩,还是约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