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献的一双眼睛又看向了他。乌黑发亮的瞳仁,在白炽灯的映照里仿佛上好的黑曜石,闪得人头晕。陈匀别过脸,只觉得口干舌燥,掌心发汗,两年来头一回感觉到姜献身上那种顶级律师的压迫感。
他这算不算是退化了?
姜献移开了眼睛,也往后退开两步,和陈匀重新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我明白了。”他明白了什么?“下回见,陈队。”
陈匀站在原地,看姜献拉开办公室的门,大踏步地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余小探了脑袋进来,问:“发生什么事?”陈匀却只摇了摇手,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晚上陈匀照例又加班。最近几天这片地区风平浪静,正好给陈匀一点喘息的机会,好把之前堆积如山的卷宗签署整理。这不是一项容易的工作——对于陈匀来讲,他还宁愿顶着烈日去出警。可惜上头从来对这些抱怨无动于衷。
陈纪发了条短信过来:“要给你留饭吗?”
陈匀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算了。”他回道:“把菜都放冰箱里吧。”
陈纪回了个“收到”。陈匀笑笑,放下手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办公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