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顿时眼睛一亮:“霍嘉铭,你可以带我进去吗?”
他哑然失笑,揽住我的肩膀就径直往里:“走吧,小可怜——你是来找我的?”
“我……呃,无意间经过……”我垂下头,这借口拙劣的连自己都脸红。
头顶传来沉沉的笑声,我脸上更烫了。幸亏霍嘉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随手塞了杯香槟给我,又有些犹豫:“说真的,我不确定未成年人是否可以接触含酒精饮品。”
我看他一眼,有些不忿的一把接过来就是一大口。
他有些忍俊不禁,捏了捏我的下巴,然后在我发怒之前迅速松开了手,用一种哄小孩子的口吻说:“我今晚会很忙,你乖一点,自己玩。有什么需要可以叫那边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
恰好这时主持人重新站上舞台,开始今晚的重头环节,霍嘉铭作为全场负责人,立刻抛下我过去工作。我看着他步履沉稳的引着霍景行上台致辞,后者只一个扫视的眼神就让全场安静了下来,随即不疾不缓的交代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就把话题重新还给了霍嘉铭这个实际负责人。
我立在人群末角,遥遥望着他,心魂俱失,不知不觉就将整杯酒喝个干净,人也有些眩晕起来,只得靠着墙壁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霍嘉铭在轻声唤我:“昀昀?昀昀?”
我只觉浑身发软,下意识的抓住他手臂:“对、对不起,我……好像喝醉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杯香槟就能灌倒的人。”他边笑边摇头,“幸亏今天备了几间休息的客房,我让人扶你过去。”
“谢谢……”我头越发晕的厉害,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翻涌。只听他叫来一个人,压低声音交代了几句,对方扶起我就往电梯走去。我昏昏沉沉,几乎全身重量都压在了对方身上,由着他带领行动,半分都挣扎不动了。出电梯,踉跄的行走了一小段,对方掏出房卡开了门,艰难的扶着我进去,没两步,忽然猛的停住脚步:“霍、霍先生!”
霍先生?我有些意识模糊,想抬头,却仿佛有千钧重似的。只听见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带着微微的诧异:“昀昀?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景行?我终于成功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重新聚集起来:“真的是你……”大约是酒精的缘故,各种酸楚委屈忽然涌上心头,瞬间红了眼眶:“霍景行……”
耳边工作人员有些惊慌的解释:该宾客不慎喝醉,今晚共备了五间休息的客房,不想拿错了房卡,抱歉惊扰了霍先生……
我模糊中仿佛听见霍景行让人打发了他,然后传来了房门上锁的声音,接着有人将我抱起安置于床上,一只温暖的宽厚的手掌抚上前额:“昀昀,没事吧?”
我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他的手指一落下,便彻底引爆。
我闭着眼,无法自制的在床单上蜷缩着摩擦身体。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陌生的、煎熬的哭泣:“霍景行,霍景行……”
他有些焦躁的抱起我:“坚持一下,我叫医生过来。”
我已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也许是酒精带来的放纵,情`欲如烈焰火苗,炙烤着我的脸,我的身体,我的四肢百骸。我全部的心神只剩下眼前这人,想要拥抱他,渴望被凶狠亲吻,哪怕再多伤害都甘之如饴。
神智模糊的,我用力撕扯起他的领口:“霍景行……”
“昀昀!”他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我疼的低低叫了一声。他一怔,忽然用力捋起我的袖子,我无力遮掩,手臂上一道一道新新旧旧的划痕彻底暴露眼前,昨夜新添的伤口被他一握,开始重新往外渗血。
我忽然慌乱害怕起来,努力想扯下衣袖:“不要看……”
不知怎的,视线模糊中,他的表情变得非常奇怪,有些骇人,眼睛很黑很黑……许久,我听到他哑着声音问:“怎么来的?”
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无力的企图抽回手臂:“不要看……”
他低头,滚烫的唇落上我的伤口,温暖湿润的舌头轻轻舔舐着血迹:“是因为我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点头,也不想摇头,我只好闭着眼,胡乱的用另一只手擦着眼泪。但是他却用力拉开我的手,强迫我看向他,然后,慢慢低头,一点一点的,细细吻去我的眼泪。
我哭的更厉害了。
终于,他叹了口气,吻上我的唇。
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已黑透,这城市夜灯璀璨,酒绿灯红。
我依然有些浑浑噩噩,仿佛有一柄锥子在头里开凿,又疼又晕。这疼痛盖过了身体上的不适,我捧着头呻吟了一声,颈椎也有点酸痛,一直被磕着似的。枕在头颈下的手臂往里收了收,我这才发现自己被搂在一个人怀里,耳边传来熟悉的、低沉的声音:“醒了?”
这声音……我猛的抬起头,然后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霍、霍景行……”
他沉默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用一种仿佛很自然的、“霍叔叔”式的口吻说道:“你才睡了一个多小时,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的表情……我读不出情绪来,似乎很平静,又似乎隐忍浮沉。我头疼欲裂,只得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睛。
我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待眩晕稍好些,我垂下头,尝试着从彼此的纠缠中抽回自己的肢体——这样亲密的肌肤相贴,我曾经梦想憧憬了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