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忘了。这个问题也不要答。”
他最终没有滑落到地上,成为另外一具软绵绵的尸体。自他胸口的洞那里,他整个人都如同消退的图像般逐渐褪去颜色,变成碎雪一样的东西四散开来。我对这远远出离我想象的场景已经无法感到震惊了,从睡了一地的黑衣人中间穿过去,慢慢走到门口。门外是漫天大雪,雪已经堆了很厚。
我想掸一掸胸口属于他的血迹,却发现布料上干干净净,只被我拂落了几片结成壳的雪花。
全城因为制雪师的死再一次入睡了。我打不到车,只能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我回忆着他最后那些表意不明的话,困惑地想,什么才算我“来的地方”?他是在说广场吗,还是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