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镇?”胡先生放下手里的材料,把眼镜摘下揉了揉眼:“他们怎么能进来这里?”
“按理来讲应该是不能,但也不排除有大人物过来,把我们的屏障撕开了一个缺口”,吕小姐愁眉苦脸地抖抖那页纸:“会不会是小米正服务着的那位大客户做的?老板,求您告诉我吧,盈先生究竟是什么人?我看不出他凝形之前的模样。”
“我也看不出来。”胡先生严肃道。
“看出来也不能告诉你。”他在心里默默加上后半句。“哦,是我多嘴了。”吕小姐吐吐舌头。“您就憋吧,早晚得憋出前列腺炎。”她在心里狠狠咽下了后半句。
两人就这么貌合神离地勉强聚在一起,心底里已经互殴了不知多少回合。
“行了,没事就先出去吧”,胡先生把吕小姐赶走:“警察局那边我会去讲的,你先把涂先生叫进来。”
“哦,您稍等。”
啧啧,天天下班之后黏黏糊糊的像两块年糕也就罢了,连上班的时候也要把人叫进去行不轨之事!你们俩考虑过单身狗……单身驴的感受吗?!单身驴就不是人吗?就活该被你们闪瞎眼吗?
吕小姐郁闷地咬着小手绢扭了出去,背影带走好大一片名为“秀恩爱死的快”的乌云。外面很快有人敲门:“胡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进”,胡先生喝了口茶,先进来的却是个足有半人高的大果篮,涂先生抬着那一果篮萝卜,嘴里还嚼着白菜叶子就进来了:“唔黑吼吼嗨?(您找我有事)?”
胡先生向前面的椅子努努嘴:“坐。”涂先生也不推脱地直接坐了下去,刚一碰到椅座,他就“呲”了一声,嘴里的白菜叶也疼的滚落下去。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软绵绵的坐垫,胡先生隔着办公桌把坐垫送到了涂先生眼前:“坐。”
“谢谢胡先生。”涂先生乐颠颠地把坐垫放到屁股下:“这下舒服多了。”“你很怕我?”胡先生把后背往椅座上重重一靠,随即抱起了双臂,他想了想还是松开双手,把茶水拿起来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