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的武力强求,他不敢肯定李长欢是不是愿意与他做那事。但是这一次,他舍不得对李长欢动粗。
哪怕是自己面对这个人,会被他的一颦一笑勾引走心魂,但是他依旧不愿意李长欢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任何的不愉。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再一次的得到了,那就算是付出了生命也必然会守护住的人,又怎么只是急于一时欢愉而不顾他的感受呢?
不做这种事也不见得就会被憋死。耶律天佑一边悄悄地观察着李长欢的脸色,一边在心里无奈的安慰着自己身下还未消退的yù_wàng。
李长欢回了自己的房间,耶律天佑却也不敢再厚着脸皮跟进去,他只怕自己会被李长欢冷着脸撵出来。这个时候,才应该多给他一点时间不是么?
于是,他就悄无声息的上了李长欢寝宫的房顶,躺在屋脊上把手臂枕在脑后,仰望着天上一望无垠的浩瀚星空。
不远处的无忧见了,忍不住叹气。
这样一来,怕是派给太子殿下的暗卫都不必要了。她是见识过耶律天佑的手上功夫的,基本上除了高睿能与他一较高下之外,再也没有人能与之争锋。
好在这样一个人是坚定地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的。
而房间里,因为去了一次秀春楼而延长了自己沐浴的时间的李长欢也躺回了床上。
他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却还是觉得有些冷,尽管房间里已经生了几个暖炉,他还是把自己缩成一团。
睁着眼睛看着桌子上跳跃的火苗,那一闪一闪的火苗却不能像往常一样带给他半点暖和的感觉。
有点怀念那个温暖的怀抱……
李长欢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片刻后终于睁开眼,冲着房顶喊道:“进来吧,这大冬天的不嫌冷啊?”
耶律天佑欣喜的进了房间,一双亮晶晶的黑眸望着李长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待看到李长欢一脸不耐的等着他的时候,耶律天佑真想先掐一把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还没等他走过去,就听到李长欢发话了:“我要睡了。”
“嗯,哥哥。我来给你暖被窝。”耶律天佑英俊的脸上带着狂喜的表情落在李长欢的眼里,那不太正经的话则被他选择性的无视了。
刚一挤进被子里,耶律天佑就碰到李长欢还是冰凉的脚,忍不住有些心疼的坐起身,把他的脚搁在自己的肚子上暖暖。
“天佑,这不合礼法……”李长欢纵使再怎么极力的说服自己这只是亲兄弟的感情深厚,却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把脚往外抽了抽。
耶律天佑瞪着他道:“古有姜家大被以同眠,今天我只是为我哥哥暖暖脚,怎么就不合礼法了呢?按说起来,我这也算是兄友弟恭的典故,日后若是哥哥被载入史册,少不得也会添上一笔提到我呢。”
李长欢被他的诡辩说的愣了一下,却也觉得有理,虽然都是歪理。
大概是自己方才在秀春楼见了那等龌龊的事情,反而想的多了。
便满足的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那无辜可爱的样子,与常人眼里冷漠无情的太子殿下相比,却是天壤之别,这份干净清澈,更是旁人万万是想象不到的。
待李长欢的足上稍微有些暖和气儿了,耶律天佑才跟着躺下来,却用手撑着头,眼睛一瞬也不眨的看着李长欢。
李长欢伸手挥出一缕指风熄灭了灯烛,回头就对上了耶律天佑那双黑亮的眼睛。他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才问道:“还有事么?”
原本以为耶律天佑还是会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没想到他却道:“哥哥,你说这件事,会是谁在背后故意推动的?”
李长欢倒是认真的想了起来,他心里原本是认为是李长夜和杜轲这两人指示的,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却又不像。
李长夜他们与梅妃和梅家也没有什么大的牵连,让李长欢对上梅天德,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得出结果。
但是梅家若是败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就更别说梅天德原本就是个毒瘤,若是除去他还可以让李长欢白白得了一个好名声,这与他们也是无益的。
并且,那边并没有传来消息说杜轲他们与这件事有关系。他暂时倒是想不出别的什么人会在这里搀和一手了。
夜更深了。
李长欢和耶律天佑两人却都没有半分睡意,只是他们都刻意拉长了呼吸,假装已经睡熟。
于是都各自怀着心事直到天明。
一大早,无忧就被两位殿下眼底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两位殿下打架了?
李长欢和耶律天佑自己当然是心知肚明,却也都未说明。
早朝上,李长欢还没有把昨日所见的事情禀报上去,就已经有人先站出来了。
站在文官行列前头的宰辅赵甫一向与梅家不和,这个时候得知了消息,当然不会放过。
他把昨天手底下人禀报上来的情况一一呈报了上去,然后就退回去了。
他是少有的中间派,既不站在太子一方,也不站在哪个皇子那边,为人也还算是正直。当然一向自诩清高,自然也就看不惯梅家了。
让太子李长欢处理了这件事,也算是不失偏颇。
偏偏梅瑜宁也是个不可安分的主儿,他自己是户部尚书,且又倚仗着自己的女儿正的圣眷,哪里还把赵甫放在眼里。
他立刻就出来驳斥道:“太子殿下手握兵权,劳苦非常,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