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牌位前磕了三个响头。
张宝树小朋友又到屋子里,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给奶奶姑姑磕了头,这头可不是白磕的,磕完之后张宝树小朋友的兜兜里可是多了好几张崭新的粉红色毛爷爷。张宝树小朋友露着自己的小白牙,笑的开怀的很。张老板弹了他脑门一下“笑,笑,小心我没收”。
“切!”张宝树小朋友不屑着“我要给李叔叔告状!让他收拾你!”,张老板心惊肉跳的堵住了儿子的嘴,看了眼正看电视看的高兴的老娘和妹妹,长出一口气,还真真是一点都大意不得啊。时钟分分秒秒的向前走着,张老板走出房,看着飘雪的院子,打了电话给远在家乡的李老师。
“喂?干嘛呢啊?”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李老师心里一跳,本来打算打电话给他的,没想到他竟然先打过来了。“没干啥,看电视呢!吃了么?家里好么?宝树好么?”一连串的问题抛给张老板。
“吃了,挺好的,宝树很乖,你呢?”张老板不疾不徐的回答着,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就觉得心情宁静而温馨,他也想知道这人在家乡过得好不好。“嗯,挺好的,我初五就回去了”李老师说着谎话,明明自己拿的是初二的车票,当初定车票的时候本想越早越好,就能回去跟那父子两过年,可没想到,那人却要回乡,那还是不要让他多担心算了。
“嗯,你小心不要感冒了,你摸你那提包旁边的兜兜了没?”张老板突然问着,李老师有点摸不着头脑:“没啊,怎么了?”“没啥,我在里面装了两千元,你看着用啊!我妈叫我了,我挂了啊!”为了避免被李老师说叨,张老板赶紧挂了电话。
“哎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李老师无奈的摇摇头,这人呐!不过心头还是暖暖的,好似大冷天喝了滚烫的桂花稠酒一样,那馥郁又醉人的香气,一直萦绕在周身。
“谁打电话啊?哥”李妹妹好奇的问着,李老师笑着说:“没谁,就一朋友”“哦~朋友啊~”李妹妹怪声怪气,贼眉鼠眼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李老师一扭头回了屋里。大伯父看着他,终于问出了李妹妹想问的话:“博博,有对象了吧?”
“没,还没呢!”李老师连忙摆手道,大伯父了解的拍拍他肩膀说:“有了带回来看看,你爹妈不在,我跟你大妈就是你爹妈,当年啊。。。”李伯伯开始回想当年了,李妹妹还在挤眉弄眼,李老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小声嘀咕:“对象是有了,可带不回来啊!”
眼看着时间渐渐的到了十二点,四下里“噼里啪啦”的放起了鞭炮,那声音盖过了电视机,电视里就好像上演着无声的默剧一样,张老板坐在炕上,怀里抱着已经熟睡了的张宝树,靠着背后的墙壁,心里想着,明年一定要和李老师一起过这个年!而李老师早就拥被高卧,在一片鞭炮声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有人推开了虚掩着的屋门,那人渐渐的走近了,张老板坐了起来,看着进来的人的面孔渐渐的清晰了起来“李老师,你咋来了!”他惊喜的叫着,李老师抬起了手臂,狠狠的落在了张老板的屁股上。
“哎呀!”张老板哀嚎一声醒了过来,张宝树小朋友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的踢着自己老爸的屁股“起床,起床,再不起床就变瓷草(一种虫子,很懒,小秦小时候经常被恐吓,大年初一十点以后起的话,就会变成瓷草)了!”张老板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一眼,好家伙,十点半了,懒懒的翻了个身对着儿子说:“就让爸爸变瓷草吧!”张宝树小朋友不屈不挠的拳打脚踢,终于挽救了张老板变瓷草的命运。而忙碌的拜年生活,就此正式开始。
第二十七章
初一一大早,张老板带着儿子挨家挨户的给村子里的长辈们磕头拜年,一圈下来张老板觉得自己腰酸背疼腿抽筋,很需要一些盖中盖,张宝树小朋友很欢乐的数着自己的收获,不错不错终于有望突破两千大关的压岁钱让他笑的很高兴。
他扯了扯自己老爸的衣角说到:“爸爸,你得给我开个账户了,我要存压岁钱!”张老板抽了抽嘴角,最后摸出钱包来,抽了一张卡出来说道:“存这张卡里,这卡空的没有钱,以后都归你。”张宝树小朋友不甚满意的拿到卡之后说道:“我要改密码的哦!”张老板抱起儿子“吧唧”在他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到:“成,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大年初一早上还是饺子,张宝树小朋友觉得吃的很腻,吵吵嚷嚷的表示要吃清淡的,张老板坏心眼的做了一碗白面沫糊,连葱花都没有加一片,都要淡出鸟来了。当然这样被张宝树小朋友嫌弃也是正常的,他不高兴的撅着小嘴,用自己的小拳头死命的捶打老爸的大腿,最后扬言要把这件事情上报给李老师。这厢吵吵嚷嚷的过的十分热闹,那头的李老师呢?
还在熟睡的人被人拍起来,炕睡了一晚上,李老师嘴巴里生出了几个大泡,内火上升了。“吃饭了,哥!”吃着东西如同嚼蜡,这味道跟张老板的手艺真真是不能比,更比不上张老板羊肉馆里的厨子的手艺,草草的吃了两口,李老师打开电视机补看昨晚睡着之后错过的春晚节目。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初二的早上,张老板和儿子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李老师已经坐上了返程的火车,沿途都是黄土高原惯常见到的风景,一望无际□着的黄土地,有时会有稀稀落落的树木点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