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没什么准备，险些把手上的碗摔了。
岳华搂着沈墨的腰把下巴搭在沈墨肩膀上闻沈墨身上的味道，一边闻一边问：“不用吓成这样吧……墨墨，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可能复习的有点累。”沈墨简单地回答。
岳华抿着嘴，心里做起了阅读理解：沈墨现在难过的症结到底在哪儿，该怎么安慰他？
粉丝群里，沈墨默默地丢了个泪眼汪汪的表情出去，粉丝群里的小天使们纷纷冒头问沈墨怎么了。
沈墨在输入框打：“我觉得我是个傻逼懦夫孬种……我今年都21了，到现在还要人养着。过去是家里出钱养我，现在是小华赚钱养我，我到底长这么大个人有个蛋的用！”
可是打完了，沈墨又不想把这段话发出去……抱怨，抱怨，他除了会在自己的粉丝面前抱怨他还会个p。
沈墨蔫不拉几地趴在床上抑郁。
寒窗苦读十六载，竟然是这个结局……
仿佛老天嫌沈墨现在还不够惨，沈墨手机响了，沈墨爸爸来电话了。虽然出柜后，沈墨爸妈已经撂下狠话，死也不会认可沈墨和岳华的关系，可是其实沈墨爸爸妈妈偶尔还是会打电话过来问问儿子有没有什么需要……虽然，说着说着，爸妈就会连哭带威胁地要沈墨“早点清醒过来”……
“儿子，最近过的怎么样？找工作了么？”爸爸在那头寒暄了几句后直奔主题，“你王叔叔说你要愿意可以回h市，在我们单位工作，你王叔叔可以帮你安排进来……”
“爸，我在准备考研。”沈墨有些不耐烦地说，“爸，我不是说了么，我想转法律……”
“学法律吃不饱饭啊！你这孩子……我们家就没人学法律的，我们没那方面的门路。”
沈墨妈妈也帮着执着地安利沈墨爸爸的单位给沈墨：“我们单位待遇多好，多少人都想方设法地想进来……关键是妈妈想你了……你想当律师不一定要读研啊，电视上不是说了那么多律师都是在平时自学成才，参加个考试就拿到了律师证了。”
“嗯……”沈墨站在阳台上，一边吹着风，一边用手指画着栏杆上的灰尘，一圈一圈……“妈，其实你是想让我回家，然后分开我和小华吧……”
“……你……你……”沈墨妈妈结结巴巴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事，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们也就是瞎胡闹，等你们到了年纪……”还是会娶老婆的。
沈墨捂着耳朵挂了电话，挂完电话发了条短信过去：“老妈，谢谢关心。么么哒。”
沈墨妈妈微信发过来一段语音：“儿子啊，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今天不和你说别的，只是希望你考虑考虑考研的事。考研也行，不一定要考法律专业啊。你要不先工作个一两年感受一下。”
工作。考研。电视上的砖家说：现在大多数大学生考研都是为了逃避工作……感觉膝盖好疼的沈墨抱着衣服先去洗澡了。
其实沈墨这段时间一直在怀疑自己考研是不是……太多余了。
岳华在这边看单词进行日常充电，看着沈墨接完电话后就直接跑去洗澡了，心里各种嘀咕：今天沈墨怎么这么……主动。
沈墨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因为前段时间沈墨和岳华刚换了一样的手机，权当是情侣手机，岳华习惯性地以为是自己的手机震动了，随手把沈墨的手机拿了过来拉开查看。
点开了屏幕岳华才发现自己拿错手机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青霞君粉丝群一号群的聊天界面。群里大家正在讨论明星八卦，甚是欢乐。底下的输入框显示着沈墨没有发出去的那条草稿消息。
——“我觉得我是个傻逼懦夫孬种……我今年都21了，到现在还要人养着。过去是家里出钱养我，现在是小华赚钱养我，我到底长这么大个人有个蛋的用！”
岳华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沈墨洗完澡出来，岳华关了电脑，直接把沈墨捞怀里，熟练地给沈墨擦头。
沈墨没说话，低着头由着沈墨搓自己的头发。岳华酝酿的差不多，开口了：“墨墨，刚刚我不小心看了一下你的手机。”
“哦，看吧。反正我手机没密码，随便看。”沈墨大大方方地说……沈墨心太大，完全忘记刚刚输入框没发出去的消息那事了。
岳华还是决定有什么都和沈墨直说，他不想看到沈墨因为一些无所谓的事情不开心：“墨墨，刚刚你企鹅消息有个没发出去的消息，我看见了。你说你感觉自己让我养着很没用那条……”
“你看到了？呃……我……我很犹豫。电视上说很多人考研就是为了逃避就业而已，我觉得我其实也差不多……只是在逃避承担责任……”沈墨唯唯诺诺地说。
岳华把沈墨翻了个身压在了身体下面，亲了上去：“你考研不是为了当律师为我讨回公道么？”
沈墨摇头了：“不是……我没那么高尚。什么为你讨回公道……更多的只是我为了满足我自己而已。我并不是为了你，我考研是因为我不想当个会计，不想平平淡淡地天天做做表格复印复印文件……岳华，我是不是特别自私？”
岳华揉着沈墨的刘海，认真回答：“我觉得你这么说才是对的。你的人生的主角是自己。我觉得那些说出‘为了xxx而选择了xxxx’的人才是真的懦弱，说出那种话不就是在推卸责任么，好像预备着如果失败了，然后别人仍然要夸奖你多么多么高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