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最近少爷迷上了花怜楼新窜起的红牌,唉,老是带人回来让他练心机,上次那一个是特别讨厌,三天两头来招惹他,害他要使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才能安慰得了自己的不悦,希望这一次的好打发些。
「小翠说有听见大夫人在抱怨二少爷,说过些天又要买小倌回来了。这个小倌最近在官臣贵胄间还满抢手,是花怜楼从小培养,最近才露脸,而且少爷连名字都取好了。」珠儿半閒聊半提供情报。
红莲无所谓地笑笑,却料不到,即将进府的那人将会进入他的生命,从此相缠……
「红莲哥哥,我们还得躲多久?」珠儿稚气的嗓音从大石後面甜甜传出。
「嘘……珠儿小声点,躲著才好玩,你也想看看少爷从花怜楼带回来的人长怎样吧?」红莲童心大起,总觉得暗著来比较好玩。
这段回廊是从大厅到陈二少房间必经之路,旁边的庭园景观小桥、流水、花冈石样样俱全,无用的大石头成了现成的蔽护。
「来了。」
回廊尽头出现人影,嘻闹哄哄地前进。
其中不停听到二少爷陈子义的调笑,和他猪朋狗友的恭维,传说中的小倌儿被二少爷搂在身侧,从红莲这一边看不见,只能瞧见一截白绢裙襬飘飞……
「耶?红莲哥哥,你看……」珠儿轻扯红莲衣袖,要他看向另一边。
眼熟的身形从回廊另一侧走向二少爷,定睛一看,竟是陈家大少爷。
陈家兄弟平时互看不顺眼,今日大少爷的突然出现,当然不是要兄友弟恭一番。
只见双方僵立原地,方才的喧闹恍若隔世。
「子义,你该收敛收敛才是。」陈家大少爷挡在回廊中间,用正经严肃的声音忠告弟弟。
陈子义方从花怜楼带回小美人,现下甜蜜地搂在身旁,只待回房温存,听见逆耳的指责自然是不悦,更何况出声的是和他水火不容的异母大哥。
「你也二十四了,确定还要再玩下去吗?不好好顾著家业,不怕被搞垮?」陈子馀面无表情地看著小自己一岁的弟弟。
「呿!被谁搞垮?你吗?你在外面那一点小产业,能对富可敌国的陈家带来威胁吗?笑死人了,你这外面妓女生的杂种,是不是陈家血都还不知道,怎麽还死皮赖脸待在陈府?」
陈子义从小被宠大的,没人敢指责他,但近一年眼前最被自己看不起的大哥却三不五时跑来讽刺他不学无术。近日母亲对他也颇有微辞,说生意上遇著些因难,他却还只知道玩乐。
「我没时间在这和你閒扯,我要和我的小美人快活去了,还是……你想当个现成的观众?」陈子义猥琐地笑,那些酒肉朋友又笑了起来,频频起哄说要一起玩。
情况渐渐失控的当头,陈子义怀中的小美人瑟缩一下,轻而不稳地启口:「义少爷?」
白衣少年轻微地向旁退缩了点,从红莲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少年全貌。
「还以为是什麽绝世美人……」红莲低声喃喃,语气全然失了兴头。
陈子义倒是小心翼翼,轻轻捧回美人,表情温柔做作得叫人作恶。
「乖白芙,少爷我是开个玩笑,疼你都来不及了,怎麽舍得让人捉弄你?别吓著了,跟著我来吧。」
说的话是很体贴爱怜,但那副急色鬼的样子,实在不堪入目。
陈子义对身後友人使眼色,那群靠他吃喝玩乐的狐群狗党马上识相的做鸟兽散,他无视陈子馀的存在,略带粗鲁地拉著白芙离去。
依红莲看来,白芙是很美,但也不是什麽世间少见的美貌,之所以引起达官贵人一阵抢夺,在他看来就是那股出尘如天仙的气质,说白一点,就是让人想把他弄脏,把一个未经人事的仙子在床上化作dàng_fù,这些男人十分享受这种虚荣。
一旦少爷玩过了,不懂半点媚惑手段的小倌,怎麽抓得住少爷的心。
忽然回廊尽头传出慌乱的脚步声,一个下人冲冲忙忙的跑过来,理也不理在陈家没有地位的陈子馀,往二少爷陈子义消失的方向跑去。
「有状况喔,看来今天少爷是吃不到清纯的小花罗。」红莲幸灾乐祸地偷笑。
一直站在回廊上的陈子馀,嘴角竟也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举步离去之前,视线往大石後瞧了一眼。红莲反射性地缩下身子,不服地瞪著眼。
呿,真敏锐!
轰动一时的花怜楼清倌,被全国首富陈家的二少爷以天价买下,取名白芙。
谁能料到,以清纯为卖点的他,进入陈府第五天的现在仍是清白之身。
白芙静静地在凉亭下阅书,凉爽的午後时光,在义少爷赐给他的百媚院中度过。
入府的那日义少爷带他甫进房门,便有一个仆人慌忙地冲进房里来,说陈家的商行出了些状况,需要义少爷马上去处理,义少爷一去五日还未归来,不知如今是否安好。
他看得出百媚院住过不少人,而且还不足以留下深刻的痕迹便换人住,其中自然有蹊跷,他不在意,但几日来总会听闻一些陈府的私密事。
所以他知道了红莲。
听说红莲是一代绝色。
听说他工於心计、心如蛇蝎。
听说他使出各种狠毒的手段来赶走义少爷身边的倌儿。
听说他为达目的不顾一切,并且拥有喜新厌旧的义少爷多年不变的宠爱。
父母双亡,年纪尚小便入了陈府,在义少爷的势力范围中占有不败的地位,没人动得了他,听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