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头万物寂静,片刻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响起此起彼伏的跪倒声,老鬼差高喊:“冥主大人。”
冥,主?
黑衣的人俯视着地上的蝼蚁,面上是风雨欲来的平静,他缓慢的蹲下身,扣住孟谭溪的下巴,强硬的要孟谭溪看他。
“为什么?”这一问明明毫无感情存在,却像是包含熔岩的火山。
孟谭溪低眸,不答。
徽莫手一移,一把掐住孟谭溪的脖子:“我问你为什么是你嫁我?为什么在合卺酒里下毒?为什么谭清会娶江嫣?为什么?”每问一句徽莫的手就收拢一分。一声一声痛极恨极。
孟谭溪蹙眉,不由用手想要掰开脖子上的桎梏,明明难受的不能喘息,却依旧不发一语,如同数年默默看着徽莫与谭清的安静。
“说话啊!”徽莫的眼神好像一把刀,要将孟谭溪片片凌迟,俊美的容貌冰冷而残酷,“说。”
孟谭溪看着徽莫,他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如许多年,何时见过他这般模样。他不是应该自视甚高不与蝼蚁计较的么?
“呵。”孟谭溪笑了,清澈如泉水的眼睛映照着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的神明,“因为,想让你记住我啊。”脖子被掐住让他吐字艰难,可一字一句又说的极清楚认真。
徽莫瞪大了眼,手一松,似乎怎么想都想不到这个答案。他无力的后退两步,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孟谭溪,“就是因为这个,你不惜毁了他,不惜压上你自己的性命。”
“是。”
徽莫突然想笑,“哈哈哈......”他越笑心里越觉苍凉悲哀:“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你既然想让我永远记住你,那就永堕地狱吧!我会等谭清轮回,而你就生生世世为他摆渡三途吧!说不定这样会比你死了让我记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