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来吗?”
他没做声。他用手指刮了刮我的眼角,然后吻上来。
我扯掉他手上的小半根烟,用力吸了最后一口,然后扔到旁边的茶杯里。
……
他扯落我的裤子,扔到床下,把床边的鞋子带远。
……
10
……
他咬着我的手指,吸吮指缝,揉我的嘴唇,玩我的牙齿。
我甚至觉得我变成了一个玩具。
我是被他控制的。
而最可怕的是,我是想被他控制的。
我就是这样,一直以来,我都习惯被控制。
我被师父控制。用恩情。
我被戴先生控制。用生死。
我被他控制。用□□。
☆、二(11-13)
11
我把他嘴里松松叼着的那根掺了料的烟塞进嘴里,恶意地往他脸上吐出一团烟。
他闭眼轻轻挥开,手指一下带一下的摸我的侧脸和眼角,像是在摸什么动物。
我胳膊上一圈紫,身上青青红红更是精彩,乱七八糟得沾了一身湿湿黏黏的,除了汗水还有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地上洒了一地玫瑰油,扔地上的衣服早不能穿了。
“你想问什么?”我说。
“你到底是谁?”他问。
“别跟我说没猜到,你不是早知道我是军统的人。”我把烟头在床头柜上按灭,留下一个黑色的焦糊印记。
“之前,那是你吗?夜总会……”他问。
我抬头去看他,没作答。有什么可说的呢?是或者不是,□□都□□完了,还有什么意义。
他似乎也觉得问得不妥当,自己也换了一句问话:“你为什么要杀军统自己人?”
我望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哪有为什么?我就是杀手,老板让我杀谁就杀谁,杀的是鬼子汉奸最好,杀的是政敌卧底我也不关心。我若是有疑问那天,就是老板杀我的那天。
他还是执着地看着我,要从我的嘴里撬出一句答案。
他太认真,简直让我羡慕。
他有钱有势,吃喝不愁,不必为了下一顿饭拼死拼活。有信仰,有正义观,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知道什么想去做。他做了这一个随时抛头颅洒热血的行当,冒着死得不明不白的风险,却时刻准备毅然赴难,归根结底,他死亦得其所。
我呢?
恩仇爱恨在我心中似乎没那么重要,也许是流浪饥荒的少年期留下的赠礼。师父对着师娘坟头的方向流泪,我感觉不到悲伤。戴先生也曾为国心痛,我感觉不到痛苦。被我杀死的人垂死的一瞬间爆发的精力,我也觉得震撼,但我感觉不到同情。
我知道我异于常人。这让我冷静、专注,更能完成任务。
但我羡慕他。
羡慕他的一腔热血,他的认真,他的财权势,他的信仰,他的死得其所,他的道德观,他的身体,他的一切。我永远都不会有这些东西,我的命运,从戴先生把我带入军统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
但这些,我怎么说?
“让我杀,我就杀了。”我说。
他甩了我一巴掌。我的头被摔侧过去,嘴角有血的味道,鼻腔也有一股血腥味儿。
我扭过头来,冷冷地看他,眼睛里却浮起生理性的水雾:“打我?”
他也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竟然真的能打中。
我直起身来,面对着他骑坐在他身上。伸手扳过他的脸,让他看我,我身上还全是他留下的印子。
他问:“你打回来?”
我轻哼了一声,凑过去跟他接吻,含糊地说:“让你尝尝味儿。舍不得打。”
12
我午后才懒洋洋地起床。
昨夜做了史上最刺激的一个春梦,有声有色,有情节有动作。
醒了之后不由自主地在床上回味,顺便diy,结果就消磨了一上午。
太颓废了。
不过我喜欢,嘿嘿嘿。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但是一直没有下雨,据天气预报说,寒潮过境,预计明天会降温降水。天气不好,更没有客人上门。上一单生意是傻多速孝敬来的,再上一单都是两个月以前的了。工作内容也就那么多,拍拍老公跟小三小四出轨的,拍拍老婆跟二爷三爷出轨的。总是不是出轨,就是绿帽,都是套路。
闲来无事接着翻剩下的书稿。
就看见男主元嘉去一个咖啡店跟上线接头,交换完情报才发现店里有个人。
我:……
不会清个场啊?就这智商还当间谍呢?
【上线搁下报纸,与元嘉辞别后,便出了门。
元嘉透过玻璃窗户,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拾起喝到一半的咖啡啜饮。咖啡勺在手里摆弄,余光借着银色半球面打量四周,果不其然,角落里有人。
元嘉手按到胸口□□上,用餐巾拭了嘴角,起身往角落走去。
只看见有一个瘦小身影,短短头发,背对着元嘉坐着。
元嘉心中暗自戒备,迅速回想之前一番对话,料定并无露馅之处,便轻声发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哥喝的是什么?”
他并没有反应。
元嘉更加警戒,□□已经转到手上。他将这只手微微背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此人肩膀。
只见他吓了一大跳,立时从座位上弹起。他的手一松,咖啡杯险些坠落在地,幸好被他捧住,然而咖啡仍是洒在他衬衫和裤子上,还烫了他的手。
他烫得呲牙裂嘴,从桌上翻过餐巾擦拭身上咖啡污渍,然而已是徒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