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任务:为父亲洗刷冤屈证清白。支线任务:协助七皇子翟或渊登基。说明:若支线任务失败,则默认主线任务失败。请爸爸加油!”

支线任务失败的可能性有二,一是翟或渊没有顺利登基,二是翟或渊不是真正的九五之尊。

傅阳明了,肩抗小鹦鹉回家。

回到热气滚滚的小屋,傅阳又一次琢磨着要不要换一家屋子租,毕竟一个能养得起那么多下属的人不可能真的没钱。陶讯之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穷,可能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犹豫良久,傅阳打消了念头。

他搬了小马扎到院子纳凉。

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天尽头还有夕阳的余晖。傅阳一个葛优瘫,但小马扎无法让他完美的葛优瘫,他只好不断的调整姿势,好让自己舒服。

就在他再次调整好姿势时,上次来的那个黑衣人,又出现了。

贾甲其实早已到了,但刚跃上墙头就看见自家公子如同浑身长刺一般不断挪动,不得不为顾及公子颜面,而暂停墙头。

他等了一阵,终于等到公子再次调整好姿势坐定。他生怕公子又不满意此姿势再调整,便迫不及待的先下来了。

他低着脑袋,毫无感情地说:“属下见过公子。”

此刻,傅阳正半靠着树干,屁股坐在小马扎上,双腿分开六十度左右,很是粗放的姿势。见有人来,他默默并拢双腿,默默站起来,一本正经道:“有什么发现?”

“据郴州传来的消息,有人给了户部尚书家人一笔银子,让她们撤离郴州。”

户部尚书贪污受贿,证据确凿,皇帝下旨三日后斩首,但并未治其家人的罪,他的妻儿为什么又要撤离?

“是谁让他们撤离的?”

“属下已经让人去跟踪,但目前还没有消息。”

此事应该不是翟或渊所为吧,下这么大一盘棋,最后只是为了坑死自己?但若不是翟或渊,那很有可能就是太子了。所以,户部尚书是被逼迫的、威胁的?

这么一想,果然合理多了。

傅阳道:“多派几个人手盯着她们,若是出个意外,一定要护住一两个能说话的。”

贾甲领命,默默退下。

翌日的太和宫里。

已经六十多岁的皇帝双手扶着龙椅,因身体不适,他说话极慢又声音苍老,道:“太子,你说两年前衢州刺史未曾开仓振粮一案,是户部尚书污蔑的?”

太子道:“回父皇,人证物证俱在,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如今户部尚书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已安排家中妻儿老小潜逃。”

不少人纷纷将目光落在翟或渊的身上,尤其□□羽。

翟或渊面容沉静,气定神闲。

皇帝疲惫地叹了声气,下令道:“追回户部尚书的所有家眷,押送进京,择日问斩!”

早朝过后,皇帝未再让翟或渊去御书房。之前哪怕户部尚书逛窑子被抓,皇帝也未曾收回七皇子的权力,今日却让翟或渊早早回府。

翟或渊听话的离开皇宫,却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大牢。

昨日太子向皇帝禀明户部尚书贪污受贿时,皇帝已经下令将其收押,等待三日后问斩。

现在才第一天,太子又揭发了户部尚书一个罪行,残害忠良。

牢房昏暗无光,唯有施行的地方有一扇铁窗,透着外面温暖细腻的阳光。

户部尚书的牢房在最里面,他穿着囚服,背靠着墙又面对着墙,脸上无悲无喜,一双眼睛毫无神采。

翟或渊踱步进去,在他牢房外站定。

“尚书大人。”

户部尚书依旧坐着,纹丝不动。

翟或渊不以为意,平静道之:“今日太子殿下与父皇禀明当年衢州刺史一案,父皇下令,要将你的家人全部追回问斩。”

户部尚书挪了个位置,背对着翟或渊,藏起脸上微动的表情。

“太子已经找到了她们的下落。”

户部尚书脸色微变。

“你说,今天晚上会不会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户部尚书终于没能忍住,转过身来,扑跪在地上,“罪臣愿意从实招来,请七殿下援手救一回罪臣的家人!”

翟或渊却道:“只怕我尚未来得及救出你的家人,你就已畏罪自杀或是被畏罪自杀了啊。那我岂不是白白救了你的家人?”

“罪臣愿凭七殿下处置。”

“父皇会再提审你,到时你自己决定吧。”

户部尚书瘫软在地上,外头烈日炎炎,牢中彻骨冰寒。

当日的夜,是个无月的夜。

三波人马齐聚在从郴州去往宾州的路上,并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厮杀了一阵,傅阳的人发现:咦,有一波人跟自己一样要救人,不行,他们救了一个,咱们要救两个!

翟或渊的人发现:呵,居然跟我们抢人,你们抢两个,那我们抢三个!

另一波人发现:妈的,居然有这么多帮手,害得我们的人都死了,溜了溜了!

救了人的贾甲快马加鞭赶回京城,率先报个信。剩余的人马也保护着他们救回的人,快马加鞭的回京。

于是,隔日下午收到消息的傅阳去了趟翟或渊的府邸。

“陶学士的诚意带来了?”

傅阳微笑,道:“下官昨日遇见一个人,不知道对七殿下来说算不算是我的诚意。”

翟或渊抬眼看他肩膀上的鹦鹉,“你的鹦鹉吗?”

89757想喳喳几声反驳,但又不敢,只能憋着。傅阳对他的讽刺也是充耳不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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