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一趟什么都没带走的傅阳又跟着翟或渊去他的府邸了。正好是中午,两人一回来就吃饭。

饭后,翟或渊和傅阳各自回房。

傅阳回他的客房,翟或渊去他的书房。他坐在条案后面,脸色冷峻,看着眼前的下属,道:“去查一查陶讯之为何要见刑部尚书。还有,他去狱中见户部尚书究竟说了什么?”

这下属不敢问为什么,只是领命去办事。

翟或渊的视线落在条案上的书页上,但视线并无焦点。傅阳在他府中休息的这段日子很安稳,但这么安稳的人为什么会在户耙惶烊ゼ他,又为什么三番五次去见刑部尚书。

这个傅阳,到底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

傅阳躺在床上看着帐顶想,住在别人家里始终不方便,现在翟或渊又不肯放他走,以后做事更不方便了。

在这里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见一回他的手下,难度更大了。

如今陶镜当年的案子的主要涉案人员已经出来了,顺藤摸瓜地查下去,一定能查出内情。其实傅阳多少能想象得出皇后当年是如何步步为营诬陷陶镜的,但他想不出皇后这么做的原因。

而且邢大人说得对,陶镜想翻案几乎不可能。当年陶镜被诬陷,皇帝不可能那么蠢,一点都没有察觉,也就说皇帝当时是站在皇后那边的。

上位者通常都有一种病,就是哪怕他明知自己做错了,但为了自己的威严和尊严,他会继续错下去,并极力遮掩真相。

哪怕是现在的皇帝死了,继任的天子也未必会掀出真相。因为皇帝犯错,丢的不仅是皇帝本人的威严和尊严,更是帝王家的脸面。

所以陶讯之想为自己父亲翻案,很难。

但是再难他都必须去做,必须为陶镜正名。

89757忽然炸起来,说:“爸爸,我刚看到系统资料更新,老皇帝的病情更严重了,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

傅阳张张嘴,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院子里有人急冲冲的跑步声。他坐起来看着门外,片刻后果然见翟或渊匆匆离开。

“不知道老皇帝有没有写遗诏。这事可能是翰林院院长负责,但我只是个学士,也看不到遗诏啊。”

“是啊,而且太子还在蹦哒呢。太子若是不废,一旦老皇帝死了,那么继任的人就是太子了,我们的任务就失败了!”

“废太子,有什么办法呢。”

傅阳重新躺下来,盯着素净的帐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沿。蓦地,他腾地坐起,笑说:“我有办法了。”

89757好奇,“什么办法?”

“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嘿嘿嘿。”

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的傅阳也不着急了,他美美地睡了一觉,一个时辰后才醒来。

洗了把脸,傅阳换了身衣服出门。

由于他“逃跑”过,虽然只是跑出去了一上午,但是翟或渊的下属看顾他看顾得更紧致了。傅阳表示,“我只是出去买点东西,你们跟我一起去也行。”

下属们将信将疑,跟傅阳一起出了门。

傅阳找了一家酒楼,包了一间私密的包厢,又点了茶水和零食,静静的在里头吃了一个多时辰。

太阳已经准备回家,傅阳结账离开。

他离开酒楼之后,他的手下悄悄探进了那间包厢,在圆桌底下的夹层里找到了傅阳留给他的纸条。他展开来看了眼,又瞬间捏成齑粉,很快走了。

第41章 七皇子的入幕宾

皇帝的病不是突如其来,他昏迷了一个多时辰,在太医的医治下醒来便看见龙塌前聚着的几位爱妃、皇子以及公主。一堆人在龙塌前关心、询问、安抚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渐渐散去。

翟或渊本颇受重视,与太子、皇后及他的母妃淑妃留到了最后,但到底不比太子与皇后,是以走得略早些。

出宫前,淑妃留他在宫里一起用膳,被他婉拒了。

他还记得家里有个非常不安分的人,这个人非常可能趁他不注意就跑了。

果然,他一到家就有人跟他汇报,傅阳下午又出去了一趟,虽然只是在酒楼白白坐了一个多时辰。

“他没有离开过?”翟或渊再次确认。

“没有。”

“你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

翟或渊若有所思,总觉得陶讯之出去一趟不会是单纯吃东西那么简单。

他挥挥手,去了傅阳的房间。

天已经黑了,傅阳房里却没有一点烛光。翟或渊在外面站了会儿,并没有敲门。未几,他又转身离开。

屋里,傅阳睡得很香。

翌日,睡得很早的傅阳醒得也很早,然而隔壁的翟或渊也开了门,与他开门的动作非常一致。

“七殿下,早。”他主动打招呼。

“早。”翟或渊反手带上门,与傅阳一前一后走在石板路上去吃早膳,“你昨晚睡得挺早。”

傅阳在他侧后点头,“是。”

“昨天下午太累了?”

“闲来无事,便早早的睡了。”傅阳不想被套话,机智的转移话题,道:“陛下的身体如何?”

翟或渊摇头,“太医说,陛下撑不了许久了。”

老皇帝撑不了许久,但太子依旧还是太子,七皇子依旧只是七皇子,这对七皇子很不利啊,毕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七殿下如今有什么计划吗?”

“陶学士有什么计划么?”

傅阳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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