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去邙山打探。”莫森赶紧阻止。
当天莫森在街上便雇了一个打柴的去邙山,到夜里那打柴的回来报告情况,说在邙山流萤轩居住着八位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个个手摇折扇,丰神俊朗,疑是仙人下凡。
莫森瞧着竹林七贤,除了嵇康容貌出众外,阮籍、阮咸和向秀还算可以,山涛年纪太大,相貌朴实,与英俊无关。王戎还是个孩子,刘伶是个丑陋的矮子,这样算下来完全不是邙山八俊的对手。
得好生想个法子赢才是。
“我看唯一的法子就是将他们毁容,等他们变成丑八怪,就算有满腹才学,这洛阳老百姓也不会买他们的账。”阮籍出主意。
“拔光牙最好,让他们不敢张嘴说话,老百姓一看他们连牙都没有,哪还会站在他们那方。”小屁股坚持拔牙方法,气得莫森用眼神杀他。
“如果他们蒙个面巾或者用个扇子遮住嘴怎么办。”嵇康打击着小屁股。
莫森简直要心碎了,这伙人总是戳自己的痛处,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清咳了两声,道:“大家就别想着毁容和拔牙这种事情,有那么容易办到吗?他们8个人相貌自是不用说,才高八斗,往人前一站绝对是美不胜收,不站在他们那方也难。所以要想赢他们,必须有出奇制胜的法子。”
想到时间太晚,莫森便让七贤去安歇,一个人留在厅中想办法。七贤要想出人头地,必须在这场同邙山八俊的挑战中胜利,否则败后便无东山再起的机会。
三天后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无云,不知是谁将邙山八俊挑战竹林七贤的消息散布出去,洛河沿岸挤满了围观的老百姓。
司马昭戴着斗篷挤在人群中,这时池张过来,压低声音道:“邙山八俊马上就来了,我已经布置好,挑选了许多士兵装成普通老百姓支持邙山八俊,所以这次八俊胜劵在握。”
“哦!你是笃定邙山八俊赢吗?”司马昭俊美的面孔在斗篷中微笑。
“当然。因为在主公和莫森之间论输赢,我自然信主公。”
司马昭正待要说什么,这时邙山八俊已经来了,他们骑在高大矫健的白马上,神采奕奕,衣袖翩飞,益发显得身姿伟岸,玉树临风。人群中不断地发出刺耳的尖叫,不知是谁在大喊邙山八俊的名号,其他人听见也都跟着大喊起来。
邙山八俊在马上向围观的百姓微笑示意,然后从挂在马鞍上的布袋中取出几枝山花向百姓掷去,一面掷,一面伸手在嘴唇边一吻然后抛出去。
年轻的女孩子争抢着鲜花,那些没抢到的则哭天嚎地,甚至打起来。
“邙山八俊。”
“邙山八俊。”
“我们洛阳城的百姓支持你们。”
“好英俊的男子,我要嫁给他们。”
……
“主公,你看,邙山八俊赢定了。”池张欣喜不已,这八个人都是他在全国精心挑选出来的美男子,每一个都可以说是冠绝天下。
司马昭只微笑不说话,眼眸中忽然浮现出那对白得晃眼的龅牙。
等了许久不见莫森和他的竹林七贤出现,围观的老百姓开始咒骂,说竹林七贤是不敢应战的胆小鬼,真应该叫竹林七贱。
渐渐日上三竿,温度节节攀升,所有人都等得不耐烦起来,但是没有人愿意离去,大家都等着看八位美男子战胜七个贱人的大热闹戏。
这时嘈杂的人声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琴声,宛若这盛夏中清凉的一缕风吹散人们的烦躁和不奈,人们伸长脖子追寻琴声的方向。忽然空气中又传出当的一声剧响,人们不由吓了一跳。
只见洛河中行来一艘船,没一会船靠上岸,几名仆役打扮的男子合力抬出一只火炉,又有几人抬着一只大石墩,这些人向岸上的人群走来,然后将火炉和石墩放在了路面上。
忽而有人吹出一串悠长的口哨声,人群哗然起来,从船头走出几名赤|裸上半身的男子,他们全部穿着紧身的雪青色长裤,将长衫系在腰间,白炽的阳光打在他们健美的身躯闪闪发光,一时所有人都看呆了。
嵇康傲然地走向火炉,火炉是点燃的,里面放着一只铁料,他半蹲着身体拉动风箱,向秀也握住风箱把手一起拉动,火炉里的火越烧越旺,很快便将铁料烧得通红。
阮籍和阮咸盘腿坐在地面,阮籍的腿上放置着一把古琴,而阮咸则抱着一只琵琶,两人旁若无人地弹奏。山涛和王戎坐在他们的中间,一手举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嵇康将烧红的铁料移到石墩上,开始用铁锤敲打,当当的声音混和着阮籍的琴声,阮咸的琵琶声,仿佛暮色中的鼓声。晶莹的汗珠从他裸|露的手臂淌出,在阳光里划出优美的弧度,在场围观的百姓不禁都屏住了呼吸。他虽然没有穿华丽优雅的衣裳,虽然他的肤色不够白皙,但他所表现出来的男人的阳刚之美却是唯一能够和女人的阴柔之美相匹敌。
众人都沉浸在他优美而富有力度的美妙姿势里,看汗珠从他裸|露结实的脊背滑下,看他嘴角倔强的一抹笑容。
“好风度,好狂放的风度。”司马昭不禁赞道。
池张在旁暗自嘀咕,“他奶奶的,居然脱衣服,我怎么没想到这招呢。”
突然人群里又爆发出热烈的尖叫声,只见从船头处跑过来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那男人身高不足五尺,赤|裸着瘦弱的身躯,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与其说在跑不如说是在走。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