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尧眸色一暗,揽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忍着撕裂般的疼,抬腿缠上对方的腰,主动迎上去蹭了蹭,轻声邀请:“你可以随便怎么对我,s,he进来多少次都行……做吗?”
我被谭尧一把按回了仰躺的姿势,冷眼看着对方又一次压了上来。
没有期待,自然也就不会失望。
然而桎梏在下一秒松开了。
我被重新裹上被子,无比错愕地看着对方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那身影甚至称得上有些狼狈。
之后重新被圈进犹带着水汽的怀抱时,我犹豫了下,佯装已经熟睡,没有再挣扎。
本以为按惯例,做完那个噩梦整夜都不可能睡得着,但我回忆起这人大步逃进浴室的样子就止不住想笑,莫名冲淡了几分恐惧,结果静下心后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傍晚。
我醒来时头晕得厉害,又瞧见床侧有道人影,多年被照顾下来的习惯让我下意识地就喊了声涵泽。
直到对上那双酝酿着风暴的眼眸时才记忆回笼,一下子想起昨晚发生了哪些事情。
“谭尧……”我尴尬不已,再看到这人眼下淡淡青痕,就知道现在烧退了大约都归功于对方不眠不休的照料。
眼见他脸色越发沉了下去,我立刻转移话题:“你有没有新的洗漱用具,我……”
谭尧笑了笑:“先换药。”
这绝对是报复。
我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声轻喘。
比起昨晚干净利落的上药,现在这人根本就是在刻意戏弄我。
“你……”我被一阵阵蹭过敏感点而泛起的酥麻激得软了腰,眼底盈满水光,气恼得想揍人,“能不能好好上药……”
谭尧置若罔闻地抽送着,我攥紧被单,难耐地弓起身,连忙识时务地道歉:“别动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学长……”
对方这才看了我一眼,帮我将汗s-hi的睡衣换了套新的,扶着我去了卫生间。
被人看着洗漱的感觉虽然别扭,勉强可以忍受,但……
我被圈在这人怀里动弹不得,只能扭头瞪了他一眼:“松开你的手,出去。”
“我怕你摔了。”谭尧舔了舔我的脖子,握着我分身的手暧昧地动了几下,低声道,“看,你现在抖得根本站不住。”
……
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
我羞恼地听着水声,决定今天都不再搭理这人。
我冷着脸被扶回床上,又被强行喂了些难喝至极的粥,随后踉踉跄跄奔到卫生间重新吐了个干净。谭尧面色难看地出门亲自买吃的去了。
我终于自在了点,干脆靠着床头坐起身,看了看讯息。
……来自钟涵泽的217个未接来电。
这是给我打了一夜吗……
我正打算回过去,贺谨的视频请求就弹了出来,拢了拢睡衣的领口,我按下了同意键。
“修明,上回的离别礼物喜欢吗?”这人神情略显疲倦,单手支着下巴看我,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中的钢笔。
我一想起这茬就觉得浑身疼得更厉害了些,恨得咬牙切齿:“没看!直接丢了!”
贺谨不置可否地哦了声,我却好像从他稍稍舒展开的肢体动作中读出了这人的放松。
我暗自腹诽果然这人不太正常,哪有用那种东西做礼物,被对方丢了还觉得开心的。
我觉着这人的背景有几分眼熟,再仔细看了看,醒悟过来这是当年住一块儿的那栋小公寓。
现在想想还觉得有几分好笑,我装作家境一般的普通留学生,他也瞒了自己的身份。幸好医生的地位和收入够高,我每次出去玩也都借着打零工的名义,偷偷把钱从一张卡辗转打到另一张卡,才不至于把两人相处的日子过得相对而言太为凄惨。
只是我看见这人身后圈红的挂历,才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贺谨会突然回去了。
我咳了声:“那个……生日快乐。”
为了挽回几分颜面,我又尴尬地补充了几句:“你如果提前说,我是会陪你再去那个地方过生日的……”
贺谨先是怔了下,随后无奈地笑了笑:“修明,我不太敢让你陪我一起过生日了。代价实在是有点高昂。”
他静静看着我,轻声道:“你所有的痕迹清理得太干净。我花了整整两年,才重新找到你。我可能承受不了再一次失去你的风险。”
我发觉自己大概真的是吃软不吃硬。
上回这人气势汹汹来问罪,我只觉得对方玩不起,麻烦得很。但如今被这人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我竟生出几分久违的心虚。
“既然如此……”我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我再陪你过一天,反正生日已经过了,那就不算真正的过生日了对不对?”
贺谨沉默了会儿,镜片底下的视线柔和了几分:“那好吧,再过段时间我回国,麻烦你到时候来机场接一下?”
“好的。”我应了下来,然后偷偷把这人生日添加进了提醒列表。
“所有的粥我都打包了一份。”谭尧推门走了进来。
贺谨缓缓眯起了眼,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到对方视线有多锐利,被刺地往后缩了缩。
随后被凑过来的谭尧一把揽住了腰,这人还不大乐意地咬了口我的脖子,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道:“我做的真有那么难吃?”
“顾修明。”贺谨的声音冷淡至极,“你不是说和这人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