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元拍拍手说:“二位就当是做了一个梦,从来也没遇见过我这好人行不行。”
云飞笑了笑:“这样最好,惜朝我们走罢。”
“嗯。”顾惜朝答应一声,跟在云飞身后,就在云飞手触到雅间的门的时候,顾惜朝突然出指戳在了云飞背后的死穴上,云飞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倒下了。
卢元看着顾惜朝出手,却未发一言提醒,直到云飞倒下,顾惜朝转过身来,他才笑着说:“你小小年纪,便如此果断,他日必成大器呀。”
顾惜朝笑了笑:“卢大哥谬赞了,卢大哥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还请明说。”
“这事情说起来也简单,一个月后的殿试,小生希望能高中状元,所以你的表现……”卢元随随便便的说。
“据我所知,省试排在阁下前面的大概有四十六人……”顾惜朝慢慢的说:“难道阁下能将之,如我一般一个一个的移走?”
卢元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这个我自有办法,就不劳你担心了,你只要不出头,‘邀翠阁’老板与你的关系便不会泄露出去。”
“我明白了。”顾惜朝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在云飞的身上泼了一些酒水,假装成醉酒的样子,卢元帮着顾惜朝将云飞的尸体搬上了马车。
马车在闹市里缓缓的行进,眼看就要到唐庄了,旁边的巷子里却突然杀出一队官兵拦住了马车。
“车上可是云飞与顾惜朝?”领头的一个走到了马车前,大声问。
马车里一片沉默。
那兵士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答,立刻拿起手中的长戟,向马车前的布帘跳去。
“你们想做什么!”布帘却先他一步掀开了,转眼间这兵卒面前多了一人,正是顾惜朝。
“有人告你谋害同年考生云飞,你跟我们走一趟罢。”兵卒冷冷的说。
顾惜朝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要看过才知道,来人给我掀开帘子。”领头的兵卒一声令下,众官兵一拥而上。
顾惜朝正要阻拦,旁边却突然杀出七八个蒙面的人,手里提着兵器冲他招呼过来,这几人功夫不弱,顾惜朝一时之间也脱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官兵打开了帘子,拖出了云飞的尸首,一时间心神打乱,被一个围攻的蒙面人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顾惜朝你还有何话说?”领头的兵卒得意洋洋的笑着:“带走!”
立时有一个兵卒上来用牛筋绳子捆住了顾惜朝,一个蒙面人给顾惜朝解了穴道,众官兵便抬着云飞的尸体,押着顾惜朝向开封府衙走去。
此时唐公公早已的了讯息,恰好赶到了。
他见这阵势,愣了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塞到了领头那兵丁的袖子里:“这位大人,出什么事情了。”
“你家的小公子在状元楼酒后闹事,杀了你家大公子,还威胁一同吃饭的卢进士不许讲出去,准备偷偷把尸首送回来,然后当作是病殴发丧。卢公子已经报案了,我们在马车里搜出了大公子的尸首,人证物证俱在,他难逃一死,老头你就节哀顺便罢!”那头领接了银票看了一眼,然后塞到了袖子里,没好气的解释说。
“这……这……怎么可能……我的两个徒儿一向关系交好……不会的……”唐公公听得脸色发白,满头大汗,扯着头领的袖子发喊。
“切!”头领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推开了唐公公,带着众兵丁继续往前走。
唐公公失魂落魄的跟在他们后面一路来到了开封府衙。
开封府衙审训的阵势早已摆开,衙役站在两边,堂上坐着开封府尹,堂下坐着卢元,单等顾惜朝押解到来。
顾惜朝环视堂上,知道不能幸免,苦笑了一声:“时也,命也。”竟然自绝而忘。
顾惜朝虽死,但是人证物证也不容他抵赖,杀人的罪名依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退堂后,一下子像是老了几十岁的唐公公,收了云飞和顾惜朝的尸体,返回了唐庄。
不几日,唐公公因为年老心伤也一病不起。
一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两个新贵因为酗酒而亡的故事。
09
“刺啦”桌子上的蜡烛,爆了一个烛花,警醒正在发呆的顾柳儿,她拿起了蜡烛旁边的小剪,剪下了多余的烛心。
没想到,她丢弃的那个儿子居然还能过了省试,当初丢他的时候,给了一只耳环,也不过是让彼此有个念想,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当那个叫卢元的人找上门来,说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也着实吃了一惊。
卢元的消息是从六分半堂买来的,只要在京城地面上,就连一只蚂蚁也不能在六分半堂保住自己的秘密。
况且她这个曾经名动京师的花魁。
卢元用一万两买走了她的耳环,并且出钱让她开“邀翠阁”。
卢家的势力很大。
卢家有数不尽的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她不过是一个贫穷的老婆子,六年前她被章府赶了出来,现如今她在章府的儿子见了她也会吐口水,六年贫苦的生活让她迅速的衰老了,也让她受够了。
夫妻之情,骨肉亲情,在她看来远不如银子来的实惠。
虽然顾惜朝是自己的儿子。
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不答应。
盯着手腕上名贵的翡翠镯子,她笑了,再有五天她的“邀翠阁”就要开张了。
凭她的手段,一定能把“怡红院”从京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