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宿回到只待了一日的所在,惜缘无尘境!
惜缘无尘境的景色虽美,却没那份心情去欣赏。身中燐菌,初期阶段是脸上出现血红色的花纹,随着燐菌不断地侵入骨髓、血液,甚至大脑,便会开始发疯发狂,最后耗尽精力而亡!
“真是一个麻烦,解药至今未出,等体内产生抗体,有需要一月之久。哪里有多余的时间消耗在这上面?必须另想他法才行。”紫宿微微皱眉,他可不想因为燐菌之事而浪费过多的时间,他的时间向来宝贵!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斜卧在软榻上,望着穆仙凤手中拿着的两份书信,这两份信一前一后相差无几地送到他的面前,一封来自天章古圣阁,而另一封,则是他外出的小弟送回的家书。要看哪一封,显而易见。
接过紫宿写来的信件,越看,龙宿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就连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一旁随侍的穆仙凤心中虽是好奇,但也明白这不是自己该问的。
“下去吧。”将信件倒扣在一旁,龙宿挥手让仙凤退下。
“主人,这一封……?”
“吾已知晓是何内容,下去吧。”
“是。”虽然不知道龙宿是如何知晓自己手中信件的内容,但还是乖巧地行礼退了出去。
龙宿低眉沉思了一会,又将那封信拿了起来,“汝早就料到了天章会写信告知吾,所以汝才写了一封信让吾不必为汝担忧么?唉!”
云渡山上,因为燐菌危害越来越广,村民们一个个心惊胆战,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村民们带着因燐菌危害而身亡的村民来到云渡山,希望能够得到云渡山上的得道高僧,百世经纶一页书的帮忙。一页书虽有邪心魔佛之称,但悲悯世人的心怀却是比任何一人都要来的强烈,看着因燐菌危害而亡的村民,以及一脸恐慌不知所措的村民,一页书也只能微微叹息一声,无所怨言地帮他们处理这些死体,以及得了绝症的村民。
安排自己的徒儿业途灵前去帮忙后,两道光芒来到云渡山。
“是圣儒与佛者。”一页书对两人微微点头。
“一页书,毒噬症祸延道云渡山了?”天章圣儒开口问道。毒噬症是众人对燐菌传播所造成的绝症的称呼。
“唉,苍生之苦啊。”
“实不相瞒,天章古圣阁也遭受侵袭。陌上尘与法朝官皆先后染疾。”至于隐瞒下紫宿的情况,是因为还不确定,再加上龙首传达下来的命令,让
他不得不隐瞒紫宿的事情。
“想不到天章古圣阁亦有病例,事情怎么发生?”一页书问道。
“我怀疑毒噬症乃经由血液传染。”
“哦!愿闻其详。”一页书神色微变,如果知晓传染方式,或许就可以有所避免症状不断地扩张。
“陌上尘染症之后身上沾满鲜血,随后法朝官与之动武也曾受伤,除此两人之外,天章古圣阁尚未听闻其他病例,所以有此推断。”
“緹娃与也呆朝夕相处,緹娃发病也呆却未受感染,经由血液传染确实由此可能。”一页书说道。
“虽然我已将法朝官隔离,但深觉此法不能治本,所以与佛者联袂而来探问一页书之意见。”天章圣儒说出自己与神渊佛者两人来此的目的。
“除非寻得医治此病之法,眼前唯一的希望乃在九龙座。”
“佛者与圣儒此行正是为九龙座之事。”一直沉默不语的佛者神渊佛者此刻亦开口说道。
“两位对九龙座存有疑虑之心吗?”
“曾有人言,九龙座之真想乃是一樁阴谋,目的在于让武林中九流之主染上病毒。”天章圣儒说出心中疑虑,而事实也真是如此,只是他们不知晓其中真正的缘由而已。
“苍生苦难,就算真是阴谋佛者此行亦为之必然之势。”佛者,悲悯世人,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就决不放弃!
“佛者大愿令人佩服,但若成病源岂非反造罪孽,更何况若众人心存疑虑,如何同登九皇?”并非天章圣儒忍心看苍生受苦,只是有些事不说明白了,难以服众,难道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就义无反顾地去做吗?
“阴谋之说,圣儒听何人说起?”一页书倒不急于解释,只是这有意误导众人的人值得关注。
“一名名叫旦丁之人。”
“旦丁?”从未听过的名讳,“此人来历不明,其言也未必可信。”
“审判者对吾而言何尝不是来历不明?”审判者同样来历不明,为何审判者可信,旦丁却是不能信?
“一页书愿做保,九皇座并非阴谋。”
“一页书,汝对九皇座十分有信心?”天章圣儒奇怪地看着一页书,不明白他信心何来?
“九皇座乃是眼前唯一生机,每过一日,病毒就扩散一分,便是天下多受一分苦难,实不能再有拖延。”一页书知晓天战圣儒对九皇座之事依旧心存疑虑,但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信不过,也必须信!
“这……佛者既有此心,一页书又愿意做保,那吾也无法可说,九皇座之事吾便与佛者同进退,此事定论,吾先回天章古圣阁了。”神渊佛者义无反顾,一页书又愿意作保,天章圣儒自然也不好在说推脱之语。
“佛者亦别。”
“恭送。”
第6章 九龙飞升
天与地,一片雪白相连的世界!萧条的没有一丝生机!
突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之中突兀地响起!一声,一声,好似在宣告着什么即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