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了出来,一身的汗水。
他接过弟子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叹道:“大师兄怎么亲自过来了?赵尨没事了,只要好生修养一阵子便好。”
“辛苦了,师弟。我有个想法,不是很成熟,想听听你的见解。”吴不修对于赵尨这位关键人证的事,很是上心。
他自然知道,这关心的意味多少有点功利,但是这世间,大公无私的对别人好,那是圣母玛利亚才有的行为。
他吴不修,只是一个穿越而来的凡人罢了。
申不直闻言坐在了吴不修右手边,脸上露出疲惫却诚挚的笑:“大师兄但说无妨。”
“我知道,你们学医疗的,入门心法就是自我养生,毕竟,医者自己身体不好的话,又怎么能医治别人?”吴不修见申不直并没有露出抗拒的神色,便接着说道,“所以我在考虑让赵尨拜入你师门,这样会不会反而比较适合他?”
申不直闻言陷入了沉思,手指在一旁的桌子上不断敲打着。
良久,他才道:“这样一来,赵尨就不能只做不记名弟子了,这跟教宁凉急救措施不是一回事,他必须改投我门下才能学习心法,大师兄当真想这么做?”
“嗯,待赵尨好点了,我去劝他。即便他不能顺利出师,也比现在总是羸弱不堪的好。”吴不修郑重的点点头,只要申不直没有意见,那就好办多了,赵尨性格软,属于很听话的那种弟子。
申不直扫了眼治疗室,叹道:“大师兄这般为赵尨考虑,我很羡慕啊。那好,就听你的吧,待你与赵尨意见一致了,你我一并去见路师弟。弟子改投别堂,是件大事呢。”
“如此,多谢师弟了。”吴不修起身告辞。
回到青龙堂后院时,吴不修见宁凉已经两手空空的候在了一旁。
吴不修挑了挑眉:“怎么?佩剑还没有锻造出来?”
“迟师叔说,赵尨一直没有通过初阶考核,他虽然已经锻造好了佩剑,但是要依照规矩办事,待赵尨过了考核,再将佩剑给他。”宁凉不动声色回答着,袖中的手却攥得紧紧的。
吴不修“哦”了一声坐下,摆摆手,让宁凉退下,随后他独自去了轩辕宫,找路不平要心法典籍。
路不平颓然的蹲在太师椅上吹着头发,眼皮都不抬一下:“大——师——兄——”
“怎么?”吴不修蹙眉,这家伙能不能好好说话?尾音拖那么长,是在撒娇吗?
“大师兄已经是修真界第一人了,还要练什么啊?逍遥派的绝门秘技,似乎只剩下乾坤掌没让你修炼了吧?大师兄刚刚走火入魔,尚未恢复完全,我不想让你冒险。过阵子再说,好不好啊——”路不平再次拖长了尾音,说着已经蹦下了太师椅,攥着吴不修的衣袍袍角,“好——不——好——啊?”
吴不修扶额,这家伙还真是会卖萌呢,他很无奈,只得耐心解释:“净月宫那边不安宁,路师弟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好了,还是早早练就乾坤掌,才能护我逍遥派周全啊。”
“那可不行,至少要等申师兄确认大师兄你没事了,我才批准。”路不平松开袍角,回到了自己的专座上,继续玩起了满头银发。
吴不修一无所获的离开。
真要命,他很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关心着,总是觉得会辜负了他们的心意,如今的他,不能乱收后宫,后宫都是会死的啊。
不行,他得找个女人,当他名草有主了,也许就能彻底将这些人拒之门外,免得他们总是对他动不该动的心思。
可是,放眼看去,整个逍遥派,与他同辈的女人,除了傅不旅就是钱不多,他对这两个人都不感兴趣呢,这可怎么是好?
算了,找女人的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七夕和净月宫的事处理好了再说。
接下来,吴不修开始协助路不平操办七夕庆典的事,其余堂主殿主也间或帮忙布置一些。
这几天钱不多火气很大,吴不修耳朵被吼得火辣辣的疼,一提到让钱不多花钱,她就恨不得吃了所有人。
大家都习惯了钱不多的做派,一边被钱不多骂着,一边从钱不多那里支走钱两,一点都不耽误。
吴不修能够感觉到,貔貅殿的上空似乎都笼罩着深重的怨念。
全派上下忙碌了几天后,四堂两殿一宫,都被装点得华美非常。
第五天,七夕如约而至。
这一天,处处洋溢着荷尔蒙的气息,弟子们不用操练拳脚,不用修炼心法,享受起了难得的自由时间,顺便还可以享用久违的人间美食,顺便告个小白,拉个小手,亲个小嘴儿,简直逍遥到了极致。
“这才对得起逍遥派的逍遥二字啊。”负责巡逻的吴不修感叹道。
“师尊也想去逍遥?”宁凉不远不近的站着问道。
吴不修转身,见宁凉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长袍,将满头黑发束起,还戴上了山青色的远游冠,逸世出尘等的味道,就这么不经意的满溢出来。
吴不修觉得有点晃眼,他自己,依然保持着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装束——他穿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袍,腰间随便扎了根白色的腰带将龙吟剑佩戴在侧,头发被敷衍了事的挽起,有几分凌乱几分洒脱——很是随意和凑合。
据原着所说,正是他这随性的装扮,反而使得他在人人拼儒雅的修真界,赢得了花痴们广泛的好感。
吴不修真想骂一句,坑爹呢?明明宁凉比他仙风道骨多了好不好?
将脑海中丑陋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