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格曼是个真正的考古学家,也是斯文赫定基金会赞助的对象之一,对于探险、拯救古文物有着异常热诚,也有着正直、正义的美好品格。一直以来,他只想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探险家,就如同以他名字命名的曾祖父沃尔克贝格曼一样。
好像伤得不轻,先遣队伍正分一部份人送他回来。
他们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没来由地浑身一颤,如果只是随便找到个迷途者,先遣队伍不需要这么紧张地派人回来通报,现在他们竟然做出分出一部份人力护送那个人回营地,足以证明那个人对先遣队很重要,这次的探险任务,就是想办法进入传说中的地宫,再重要也不会比找到地宫的入口更要紧,所以
像是听懂了这句瑞典语,那名年轻向导神情紧张、崇敬的将座标仪递给汉斯贝格曼,后者看了许久后突然浑身颤抖,激动不已地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他们在哪里发现他的?
抢走那具座标仪,其中一名探险队成员受到气氛感染似,变得焦躁不安,他认不出这组数字代表什么意义,但肯定非常重要,否则一向冷静、稳重的汉斯贝格曼不会如此失态。
五号五号墓地,他们在小河五号墓地跟遗址之间我是说正中间发现他的,那个距离是如此精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相关联的,不论是墓地或者遗址,他们全都有关系。
分不清是兴奋还是激动,汉斯贝格曼整个人像疯子似地在营地里叫嚷,不断的催促众人准备,他们要到现场,只有先遣队伍不够,他们要投入更多的人力去搜寻,地宫的入口一定就在那里。
看着营地里众人发疯般又叫又跑,那名年轻向导却面色凝重地喃喃自语,只有那名翻译愕然的看了他好几眼,不知道该不该翻译这一句?
他说什么?终于留意到翻译及向导的神情不对劲,汉斯贝格曼不以为意地随口问了一声。
不可打扰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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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咽着口水,火烧似的痛楚让韩世乐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听见自己熟悉但更陌生的嗓音,韩世乐吃惊的瞪大眼睛。
强烈的光束让他的瞳孔急速收缩,眼球肌肉拉扯得让泪液溃堤,这名年轻救难队员隐约意识到有人向他吼叫,但听不明白他说的语言,过程中更有多只手臂试图压制他,这让韩世乐更惊恐、更死命的挣扎,最后颈子上传来短暂的刺痛感,才刚浮出水面的清醒意识,又一次被按回黑暗中。
他怎么样了?
站在一旁探头探脑,汉斯贝格曼用着混杂浓浓瑞典口音的英语询问,他们的随队医师来自英国,是个经验丰富的战地医生,后者正熟练的为那名刚送回营区里的迷途者包扎伤口。
汉斯贝格曼只能从那名迷途者的黑发中,大约判断他是东方人,可是深邃的五官、立体的轮廓又颠覆了他的刻版印象。
那名迷途者究竟是怎么到那个地方,而且还浑身赤裸,这件事只有等待他恢复意识后才能弄清楚了。
晒伤,严重晒伤,我不敢相信有人会一点防护措施都不做,在这种地方tuō_guāng了做日光浴?他肯定是疯子。
随队医师用着嘲讽的口吻,动作夸张地比划着,那名迷途者没活活被晒死、晒成人干,算他命大。
你们从哪里找到他的?话锋一转,汉斯贝格曼用着流利的瑞典语,询问医疗帐蓬里的另一名高壮男子。
正是他及另外两名年轻人护送这个迷途者返回营地,稍作休息后,他们还要再回去现场,顺利捎点补给用冰过去。
大概从楼兰遗址往小河墓地方向走五十一公里?应该是,不是有让向导将座标仪带回来吗?
耸了耸肩,那名高壮男子不大清楚这有什么要紧的,与其说他是探险家,倒不如说他是猎人、战士,团队遇上什么危险,都由他们这些弟兄们负责处理。
你们为什么要去小河墓地?皱了皱眉,汉斯贝格曼狐疑地追问,有什么资讯隐瞒他?这个表面上团结的探险队,实际上是各怀鬼胎的一盘散沙。
这就要问你的好朋友喽!
契尔诺娃?
是啊!就那个剽悍的俄国妞,是她执意要绕过去看一眼的,说那对她很重要,一直都由她带路,她要往哪走,我们也只能跟着走。
那名高壮男子仍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更险恶的环境他们都闯过,只不过是保护几个自以为是的考古学家,还难不倒他们兄弟们,更何况,他们付的钱还挺不少。
一听说是娜塔丽亚契尔诺娃的主意,汉斯贝格曼便压下复杂的情绪,他了解那个女人,就跟他一样,想向家族证明自己的能力,小河五号墓地终有一天会随时间再次消失在沙漠中,娜塔丽亚只是想再看一眼她曾曾祖父踏足过的地方,他能理解。
现在只剩娜塔丽亚一人在那?
怎么可能?我留两个弟兄在那里陪她,他们应该按照原定计划往遗址的方向回去了。
正当他们几人还在嘀嘀咕咕讨论着探路的过程,随队医师那里又有动静,那名迷途者比他消瘦的外貌看起来更强壮,镇定剂的功效竟然这么快就没用了,呻吟了数声后,那名迷途者又一次挣扎着睁开眼睛。
嗯,这里是哪里?水,我想喝水这一次变得平静许多,韩世乐看清楚了四周环境,离他最近的那个男人,从装扮不难推测是名医师,只是这里看起来并不像医院病房,他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会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