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然见好就收,做了个讨饶的笑容,神色重新归于慎重:“不正常的是,我和你交谈的时候,他的反应。”
“他觉得他自己不重要。在我和您的面前,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所以他很焦虑、担心、嫉妒、恐慌。——这不正常。”殷不然又强调了一遍。
“您没有给他安全感。您没有告诉过他,在您的心目中,他珍重无比,不可或缺。比女儿也并不相差多少。也许比女儿还要紧一点儿?”殷不然想起前段时间石梯摔跤的事件,虽然当时不在现场,可是这件事根本瞒不住,不止她知道,她的哥哥们也都知道。
那狭窄的石梯上,摔了个苏恒,她的父王竟然把人搂在怀里自己做了肉垫。
不是她凉薄猜疑,以她对自己父亲的了解,那时候倘若摔跤的人是她,她的父亲顶多帮着扶一把,绝不会躺下去给她做肉垫。殷野白是个父亲不假,应该也能算是个好父亲,可是,在此之前,他首先是云台宫的亲王,云台一系的掌权人。从他出生开始,从她降生开始,就注定他比她尊贵重要。
可苏恒是不一样的。他就像是一条错误的轨道,让殷野白冲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