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想做个活检,医生。”
“有这个必要吗?”他停下手中的笔,瞪我一眼。“如果一定要做活检,那就做激光的时候一并做了,你考虑一下吧,我后面还有很多病人。”
退出房间,看看时间,我又蒙掉了。心想,假如做激光或者光动力,我就不在这里做了,做了今天肯定回不了,太远,不方便。
整理一下,决定回家。
站在繁华拥挤的广州街头,回望这一天,辗转一个区级一甲医院和四个市级三甲医院,各有各的说法,都不愿意单独做病理活检,他们的解释是,肛肠病理活检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担心会大出血,这一系列,尤其是红十字会那个医生,把我脆弱的神经弄得像是放在簸箕上反复颠筛的谷糠。
无功而返,汽车倒转换乘,在大沥城区北,等了足足半小时,公车没来,乘车的人挤了一大堆,我却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即便在车马游龙的马路边,即便在嘈杂的闹市里,即便在推搡的人群中,我依然显得那么的空洞,那么的无助,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