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比尹寒松渊博得多,因此了悟更多,越听越是心惊,这番话正与他所忧之事暗合!待听得“而况万乘之主,身劳于国,而智尽于事”一句时,冲口而出,叫道:“不,不可能!古来多少帝王,哪一个断情绝意了的?”可是立时想到自己几年来的命途多舛,父母惨死,情人几度分离。又想起独孤敬烈自令周至德送来燕王令后,便再无消息,自己百般思虑,四方军报探看,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无声无息地便消失了踪迹。这等茫无头绪,便如方才噩梦中的浓雾一般。自己的病一半也是因此而起,果然是“伤在心不在身”。他浑身颤抖,盯着尹寒松,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尹寒松看着他,问道:“王爷,这样的天道命数之说,你可相信?”凌琛哑声道:“我……我……”只觉大道茫茫,天数难寻;又觉心中空荡荡一片,身上软软得,竟再无一丝力气前行。
尹寒松看他脸色灰败,忽地张开双臂,重又拥住了他,低声道:“王爷,你方才说到执念。执念入魔伤人,但若执念修道呢……”
凌琛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