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过早饭,空见出去看时,雪还在下。空闻见他出去,也跟了出去,两人站在廊下看雪。
那雪已小了许多,米粒般大的雪粒簌簌的落在了地上房舍上。院中有一株碗口粗细的红梅,正在吐蕊,满树的繁花,风过,便传来阵阵冷香。
一个四十左右的婆子持着一把大扫帚费力的扫着积雪。空见跑过去帮她,拿了一把铁锹铲了起来。
那婆子满面含笑:“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让小师傅给我干活。”
空见笑着说:“不妨事,我闲着也是闲着。”
那婆子一边扫一边说:“这雪忒大了些,都下了两日了,也不见晴。”
“呵呵,不是说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我看这雪下得挺好。”
“这话倒是不假,可是有那家底浅薄的,又要受灾了。我家小姐心善,年年都要施舍出去许多粮食,看着吧,过几日就要有人来借粮了,唉。”那婆子摇着头“又要冻死人了。”
空闻听了心里一动问道:“官府不管吗?”
那婆子看了他一样说道:“管,怎么不管,可也要管的过来。年年的设粥棚,赈济灾民,可还是有人要冻死。年轻的体格好,就熬过来了。岁数大的,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