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有高人相救,不过身体从此以后一蹶不振,总是病歪歪的。联想到当年的端木斐,不由感慨这一家怎么都是病秧子,难怪这些年一直被白家打压没有出头的时候。
陈贤和端木宸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武林旧事,他这个小辈只有端坐一旁听的份。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今天萧少爷跑哪去了。默默看了会儿天,不会还没起吧?不对,好像早上遇见朱小瑞时他说他家少爷找端木斐去了。扭头看了看陈贤,觉得对方安排得还挺周到,老子儿子一人安排一个作陪,一点都不厚此薄彼。不过今天朱小瑞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就跟猫见了老虎似的,没说上几句话就溜了,奇怪的小破孩。边上的陈贤和端木宸已经聊到了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明斓跟在边上不时微笑点头极为赞同两人观点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在想自家小师弟。好几天没带燕陶出去玩了,要不下午带小家伙出去逛逛吃点好吃的?燕陶年纪还小,多出去玩玩也是应该的,别憋坏了。
一直到吃完午饭,他还是没看见萧宿峦,暗暗觉得有些奇怪,难道现在不应该是少爷的逗猫时间?跑哪儿去了。不过燕陶倒是乐颠颠跑了过来,明斓一招手,立刻飞扑进他怀里抱着腰蹭啊蹭。
“师兄!”
明斓抬手摸了摸燕陶毛茸茸的脑袋,“这两天是不是憋闷了?带你出去逛逛。”
燕陶讨好地对他笑笑,水润的杏眼里透着一股紧张。明斓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小东西又有事瞒着自己,温柔地替他理了理衣服,领着他出门。“走吧。想去哪玩儿?”
明知小鬼有心事,却不想揭穿,他就是想看燕陶想忽悠他又不敢那种忐忑不安的样子。糟糕,好像被萧宿峦给带坏了。
燕陶七拐八扭把他领到一栋高耸的酒楼门前,雕梁斗拱青砖红瓦,门庭若市进出之人非富即贵,明斓抬眼瞥了一下,心念顿转就知道小鬼在打什么主意。看来良州的那头狼又跟着来了。怎么,这回想从他身上下手?看来是时候做条狼皮围脖了。在心里把那头sè_láng揍了个面目全非,表面上还是温文尔雅体贴师弟的好师兄模样。好笑地捏捏小鬼的脸颊,“燕陶饿了?那我们便进去坐坐。只是你别点太贵的,师兄身上没带什么钱。”
燕陶点点头,惴惴不安,抬头对明斓勉强一笑又低下头去。师兄对他那么好,帮着那人把师兄骗来是不是有点对不住他。不过那个人对自己一直很好,不像是坏人的样子,师兄应该不会有事吧。
明斓不动声色打量他,憋笑憋得肠子疼,小师弟好好玩,以后要多逗逗。
燕陶脸色变了又变,纠结万分,带着师兄去赴鸿门宴。
临窗倚着一名年轻男子,桃花眼薄情唇,手上一柄折扇晃啊晃,满城的桃花都比不上他一眼含情脉脉。
“那个……师兄。”燕陶支吾着想解释。
却见那名男子桃花眼吃惊地微微睁大,啪一声打开扇子遮住上扬的嘴角。
明斓冷哼一声,拉开凳子毫不客气地坐下。
“这个……师兄。”燕陶手忙脚乱解释。
青年微微一笑,扇子在燕陶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恭恭敬敬给明斓倒了杯茶,深情款款地说,“嫂子好。”
明斓呛了一口,端着茶杯不上不下。“臭小子。”
燕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愣愣看看师兄,又看看青年,一副被搞糊涂了的样子。
男人勾唇一笑,桃花眼眨啊眨伸手就想把小绵羊往怀里带,可惜明斓比他更快,把小师弟捞到自己边上,慈祥地摸着他的头,“来,燕陶,见过萧宿峦的弟弟,萧宿峰。”
然后燕陶就一直处于呆滞状态。
萧宿峰无奈地揉着额角,“嫂子。”不要因为你自己感情不畅就来折腾我和小绵羊好不好。
“恩?你叫谁?”明斓挑眉,轻飘飘吹开杯中的茶叶啜了一口。
“难道你不是?”萧宿峰邪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你哥不是下面那个?”
“不是吧。”萧宿峰看他言之凿凿的样子吃了一惊,眉眼舒展极有魅力地一笑,“我哥这两天又欺负你啦。”
这时候燕陶终于回过神了,弱弱地对他师兄说,“他和萧公子长得不像啊。”
“他长得像他娘。”明斓撇撇嘴,他见过萧宿峦他娘,老了依旧风韵犹存,想必当年也是个名动江湖的大美人。相比而言,萧宿峦更像他当官的爹,儒雅俊美。
明斓和萧宿峰交换了一个眼神,大灰狼甩甩尾巴把小绵羊勾过去附在耳上低低说了几句,两人目送燕陶乖乖离开。
“说吧。什么事。”明斓注视着燕陶的背影消失,敲敲桌子不客气地问。
萧宿峰摇着扇子,一派悠闲,“误会误会。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大家都是自己人。”其实是燕陶老是在自己耳边唠叨师兄长师兄短,自己听得很不爽所以想把人约出来立个下马威,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他哥的宝贝。
明斓扫他一眼,琢磨着萧宿峰之所以一直阴魂不散,估计是跟着他哥而来。萧宿峦这个弟弟和他本人的性格很不一样,很早之前就被他父亲赶出门,幸好这小子很有经商头脑,生意在江南一带很吃得开。萧宿峦现在能这么富有一半的功劳都在萧宿峰身上,萧少爷头脑虽好但性子太傲,不喜欢和那些商人打交道。萧宿峰就不一样了,这小子油嘴滑舌,口蜜腹剑,逢迎拍马的本事比他哥高上太多。一般肮脏的交易都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