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笑声夹着叫声,莫名其妙的把他吵醒。

小林子头很疼,皱着眉头打开门,诧异的看到陈路拽着醉醺醺的傻笑的沈轩,头脑还没反应,话就已经出口:“你闹什么?”

陈路也喝了酒的样子,但没醉,硬生生的拉着沈轩进了隔壁客房,重重的关上门。

这下林亦霖彻底醒了过来,心里好像什么爆炸了似的,血一下子就涌到头上,过去狠拍那扇木门:“陈路,你出来!你是不是疯了!”

拍的手掌发麻,倒也是让门很快开了。

陈路靠在门边说:“我没疯,这不就是你每天脑补的东西,满意了吗?”

林亦霖眼眶都红了,急道:“你还懂得尊重人吗?你让他走,要么我走。”

“我三番五次叫你离leo远点,你尊重我了吗?”陈路这样反问后,又不讲情理的把门关上。

门外一时间很寂静。

“这样那人一定就安心了,安心了。”沈轩躺着床上怪笑了一阵子,扭曲的像个坏掉的木偶,很快就闭上眼睛醉的睡了过去。

但陈路却很清醒,清醒到恨自己为什么不糊涂一点,其实只要不管不顾的去抱住爱的人,过一天算一天不就好了?

☆、第六十七章

现实谁不会呢?看准利益把自己的生活打理的妥妥帖帖,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但这并不是人活着的目的,所以我们总是要做出更困难的选择。

——2016年10月25日

“先生,我们的营业时间到了。”

一句模糊的英文将趴在桌子上的林亦霖突然吵醒,他疲倦的睁开眼睛,看到窗外不知何时而至的刺眼阳光,半晌才点点头,从钱包里找出零钱交给等在旁边的服务员,勉强控制着酸痛的身体站起来离开了通宵营业的小酒吧。

昨夜被陈路关在走廊之后,小林子就在气愤之下离开了家。

那些保镖也像收到过命令一般,没有再出现尾随的意图。

事实上在纽约,林亦霖更加没有什么朋友可言,最后在街上走的累了,便干脆躲进一家冷清的夜店里休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着了。

此刻时间已过七点,万物都在光明中复苏。

林亦霖拿出手机看了看,并没有任何来电和短消息,眼看着要没电,便索性关了机。

该去哪儿呢?

他这么多年以来头一回出现了迷茫的感觉。

工作没了,理想被搁浅了,莫名的就连家都不能回了。

此时此刻真的是一无所有,进退两难。

林亦霖甚至于搞不清楚陈路在想什么,难道颜清薇的病还不足够他揪心吗,难道公司的危机已经有办法解决了吗?是由于生气自己不听他的话,还是嫉妒最近leo出现的过于频繁?

但无论如何,他怎么可以利用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来惩罚自己?

这是大少爷从前最不齿、最不可能也最没有理由做的事。

或者说……他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沈轩?

想到这里,林亦霖渐渐地失力的蹲在地上,脑海中完全空白。

其实不管陈路用过多少形容,小林子都不能完全理解他到底为什么会爱着自己,因为他所能形容的任何原因,在大少爷的人生里都显得有些站不住脚,所以糟糕的沈轩……现在并不能让一贯于相信自己的林亦霖自信起来。

爱情这件事,本来就没有理由,也并不依靠任何努力的。

“林先生?”陌生的招呼响在不远的地方。

林亦霖皱眉抬头,露出仍旧美丽却满是痛苦的脸,泛起了微微的敌意。

竟然是那个很久不见的狗仔记者fizz。

fizz仍旧吊儿郎当的,手里拿着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你别误会,我这回可没有跟踪你,纯属碰巧遇见。”

林亦霖不想被外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很快便镇定的站了起来,淡声说:“你住这附近?”

fizz说:“对啊。”

林亦霖问道:“你还有多少陈路和沈轩的资料?”

闻言fizz愣了愣,而后嚼着三明治说:“他们出现的都很高调,我全都有,很多记者都有。”

“多少钱?”林亦霖问。

“你终于相信了?”fizz笑了起来,脸上的雀斑都随之舒展:“我说过,他们的我可以白送给你,像陈路这种张扬跋扈的人渣……”

“现在去拿,你家住哪?”林亦霖打断他的侮辱。

fizz诧异的看着林亦霖拿出车钥匙,坐进路边被贴了罚单的跑车里面,犹豫了片刻才跟着坐上了干净舒适的座椅,像个手舞足蹈的小丑,兴奋的东拉西扯。

但他的废话,头脑轰鸣的林亦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明知道自己不该去想陈路故意的宣战,但这件事情,又完全不在小林子的控制范围之内。

fizz的家在一间普通的公寓楼里,不大,而且很凌乱,到处都乱扔着衣物和照片。

林亦霖到了后没有多看,先借用了下卫生间,简单的洗了把脸。

清凉的水冲洗过皮肤,让他的神智清醒了很多。

“用吗?”fizz在客厅里乱翻一气,忐忑的找出半盒面巾纸。

林亦霖摇摇头,关掉了凉水:“谢谢。”

话毕便借身走到单间的客厅里,坐到了沙发稍微不那么混乱的一角。

fizz是个典型的狗仔记者,已经不止一次因为偷拍社会名流的问题被警察抓去问话了,但他就和所有三教九流的人一样,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也把美国这些有钱人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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