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剑寒清带回他的摇光宫。

此时刚过晌午,天色尚早,庭院内萧索凄凉,枯叶落尽,北风瑟瑟。

他行宫内建着数座殿堂,竟还有单独的浴堂,正值初冬,殿外寒风凛冽,浴堂却腾着白花花的水汽,侍女们鱼贯向池中倾注热水,莲步款款,皆是绝色佳人,花容月貌,我恍然以为身处仙境,这般姣美也只是给他作侍女,难怪剑寒清对何种美人都不屑一顾。

我脚步虚浮,需他搀着才能勉强站立,他便把我领到浴池边上,问也不问便轻车熟路地脱我衣裳,大概习惯了我闭眼不说话任他施为的模样。

原来是要我沐浴。

我觉得我挺干净的,不需沐洗。但我没想好是该提醒他我自己会脱,还是该正气凛然地拒绝双修,最终只呆呆地任由他脱,垂下眼帘瞅着自己身上。

我醒后未来的及观察自己,现在才发现不知他给我吃了什么,原本苍白的肤色添了血色,变得光滑剔透,却也越发枯瘦,薄薄一层肌肉敷在骨上。身体轻了太多,爆发力再次削弱,恐怕又要影响珈蓝刀决威力。

他自己衣冠楚楚,却将我拨个精光。我见那水热气腾腾,忍不住诱惑自觉跨入池中坐下,水没过胸口,顿时浑身舒畅温暖,我掬起一捧水洗脸。他则脱去鞋袜在池边坐下,也不在乎池水打湿衣摆,默不作声地执起我的长发,浸入水中沾湿,取混着香料的皂角粉仔细搓洗。

我被热水泡得舒服瘫软,被他拎着胳膊提起来倚靠着他的小腿,后背的水把他华贵绸质白衣沾得更湿。我见他不介意,便舒服地枕在他膝盖,乖乖地由他摆弄,又偏头抬眸偷偷看他,见他神色专注,无半分欲念,好像只是给自己养的幼崽洗涮般再正常不过。

我低下了头,扯动了被他拽在手心的头发,突然说道:“剑寒清,从没有人给我沐澡。”

想想又道:“若是我娘还在,应当也是对我这般好吧?”

他擦净我的头发,带着薄茧的掌心轻抚过我的脊背,沿椎骨向下揉搓,黯然叹了一口气,声音发涩,道:“我对你哪里好了?你这小孩怎都不记仇呢?”

我没做声。我并非不会动怒,只是忘性太大,倘若开心便将烦恼抛之脑后,很多事都能不计较。

甚至六年前洛尘对我的伤害,他是我的师弟,只要悔改我仍能原谅。可他偏触了我的底线,碰了我在乎的人,那便是不死不休一辈子了。

想到这,我才想起情人蛊仍未解,大仇未报,这样的温柔不知还能享受几回,才要欢快的心情又变得阴郁焦躁。

正烦恼着,便感到他的手已来到我腿间,将我的yáng_jù握在掌心,隐私处被人轻易触碰,我的脸腾得涨红,他却视若无睹,又托起两颗小球,如对待一件物什般濯洗。

我终于想起哪里不对,惊问:“剑寒清,我身上的疤呢?”

他答道:“我给你擦身时一并去了。”

我后知后觉地叫道:“我昏迷时都是你、你亲自给我擦身?”

他轻描淡写地说是,见我满脸通红,反应极大,眼底蓦然浮出戏谑的笑,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我的yīn_jīng,故意说道:“小猴子,你喊什么?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没摸过?”

“……”

我若是小猴子,你又是什么?老猴子吗?

我心里不服,却感到腿间那物被他灵活的手指随意拨弄着,快感自下腹升起,yù_wàng竟开始抬头,我正纳闷,便听他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道:“忘了告诉你,你服下火灵芝后,体内淤寒之气已被冲散,以后莫练邪功了,我会给你另寻门心法。把腿分开。”

我头垂得更低,几乎埋进胸前,心道你忘的事似乎有点多。

却顺从张开双腿,希望得到更多爱抚,他以掌心掂了掂我的yīn_náng,调笑道还挺沉,修长的指尖划过yīn_jīng来到会阴揉按着那里,缓缓后移。

我并未反抗,紧张得浑身僵着,他却突然抽手,笑着捏了捏我的脸,柔声道:“真乖,一会再让你享受,趴在这不许动。”

说罢将我掀过去伏在池边,我身子轻飘飘的,被他轻易推倒,瞄见他将白衣褪去,跨入池中,心想原来是不让我看,有何害羞的?

我早已不怕他,因为知道他根本不舍得伤害我,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便偏过头去偷看,只看到茫茫雾气后他挺拔的背影,身材魁伟,四肢修长,肌肉紧绷,与想象中无甚区别。只是那后背,即便隔着萦绕水汽也能看到他同我一样,也留着数不清的伤疤。

我怔了怔,这才明白原来剑寒清也不是生来便这么厉害的,想来那八年他也同样不好过。

正想着,他好似感觉到我的视线般,敏锐地回过头,我忙转身装作老实趴着,却因动作太猛摔进水里呛了好几口,他急忙将我从水中捞出,为我擦干身子。此人心肠冷硬,见我狼狈地咳嗽,好不凄惨,不但不出言安慰,反而冷漠地讥讽道:“一点儿都不可怜,这便叫自作自受!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我边咳边摇头,瞄到他胸前果然也落着更多更深的伤疤,心里颇为不忿,凭什么他自己可以留疤,却不经过我同意就抹去我身上的疤?

但也只是想想,面上什么未说,还十分乖巧。

花容月貌的侍女不知何时已将衣裳搁在旁边案几,松软干净,还带着熏洗过后的花香,他便将我躯干连着胳膊一道裹起来,包得厚厚几层,如同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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