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了然一笑,搁下筷子问他:“我约莫猜着你也是要问这个,你和沈砚的事,老夫多少也听过。不过旁的事也罢了,此事你切不可c-h-a手。”
“为何?”萧索脱口问。
谢逸摇头叹道:“沈砚入狱不为别的,只因南安公主之死。此事棘手,旁人避之唯恐不及,你也帮不上忙,又何必沾惹?”
今日早朝,沈砚也不知中了什么蛊、吃了什么药,竟当着文武百官与藩国使节的面,出首认罪,说南安公主乃是他下毒致死。
平地炸开一颗惊雷,朝堂顿时如同火烧沸水,群臣纷纷吵嚷争辩起来。桓晔气得脸色铁青,当场嗽疾发作,几乎咳出血来。
沈砚这些时日渐次狂悖,早已惹得圣心大不悦,如今又爆发此事,简直火上浇油。数怒并生,兼之当众无法徇情,桓晔立时将其下狱。
言浚随即启奏,要求由御史台查办此案。与此同时,大理寺卿卫岚也进言,说此案最初是大理寺所勘,如今沈砚也应押进大理寺监牢才对。
二人争执不下,你说沈砚身为朝廷命官,此案理应交与御史台,我说此案乃是人命大案,合该移交大理寺,谁也不肯让步。
桓晔被吵得太阳疼,金口一开,将沈砚送进了刑部天牢。
张云简脸上被打出来的伤还未消下去,一口毒气正无处发,不成想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连上天也要助他报仇,竟让沈砚犯在了他的手里。
言浚与卫岚争吵时他已在暗喜,皇上听得烦躁,未免厚此薄彼,势必会两不答允。故此他刻意缄口不言,表面上不争此案,实际却是以退为进、以不争而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