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浚也不再多说,怀里的希声张着手臂非要找沈砚:“爹爹,抱我。”
“乖。”沈砚接过她,柔声说:“咱们不会分开,爹爹保证,不久就去看你。”
“好了,别胡说了。”言浚叹了口气,“天色不早,我们该走了。”
言毕,那边忽然传来一声:“等等!”
沈砚转身看去,见是一身翠袍的卫岚骑着马冒雨而来。他未撑伞,额前的碎发都打s-hi了,身上斑斑点点、潮气蔓延。
“我来晚了。”卫岚匆匆赶上来,猛地拥住言浚,半晌,放开他道:“抒怀好狠的心,竟不等我,就要悄无声息地走了。若我不及时赶到,是不是此生再见不到你了?”
言浚默默片刻,望进他眼里,道:“你我此生…… 算了,你能来送我,我很高兴。”
四大一小,相对无言,原本满心的话,此刻却一句说不出口。远处马车正等着,言浚只得催促:“行了,送也送过了,都回去罢。”
陆宇还在那里等他。
沈砚昨日便见过他了,是他自己登门求见,要叩谢萧索大恩。祁王党倒台,他的心愿已了,该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