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腾出一只手来握握他腕子,温声道:“净是瞎说,等开春你考上了进士,也成了清流,只怕嫌弃我的日子还有呢。那帮老王八蛋,整天憋着坏地想整我,今日一个折子,明日一封密信,恨不能把我参回老家种稻子去!你以后就是他们的人了,唉……”叹了口气,又道:“想想还真是心疼,自己养的白白嫩嫩的小绵羊,就这么倒贴给了那群老乌龟!”
“我不会的!”萧索坚定地宣誓。他说话时,气息扑在沈砚后颈,像只毛绒绒的猫爪在挠他,“我若能中,一定做拥沈派,永远站在你这边。”
沈砚听见“拥沈派”三个字,吓得顶梁骨走了真魂,忙道:“可不敢乱说,可不敢乱说!什么拥沈派,叫人知道还以为我结党营私,这可是立斩无赦的大罪!你这么一说,别人先要整你,我也护不住!”
萧索笑说:“我知道。这里不是没有人,我只同你说,又不和他们乱说去。”
“那也不行,”沈砚正色道,“你没混过官场,不知道里面的厉害。隔墙有耳,听者多心。今日睡觉说一句梦话,明日就能要了你的小命。这些话对着谁,都不当说的,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面前,知不知道?”
萧索不答话,他叹了口气,又道:“你这么傻,将来可怎么入仕?看来我廉颇大将军不能老啊,还得继续护着你!”
“哦。”萧索闷闷不乐地答应着。沈砚听他语气便知道他神色必定恹恹,大约被这番话说得有些不高兴,遂变换花样地逗他:“你方才说要做拥沈派,可当真吗?”
萧索用力点点头,又想起沈砚看不见,便道:“当真!”
“那我可不信,你得证明给我看!”
“如何证明?”
“你亲亲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