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门口,他却鬼迷心窍地回了一下头,却见崔梓露艰难地想爬起来,正一点一点地向床边蠕动着。
“你干嘛?”他问道。
“水……”崔梓露下巴被卸,艰难地张合着口型,海东明却看懂了。
海东明下颚绷得紧紧的,牙咬得咯咯作响,却还是倒了杯水给她端到了面前,说:“喝吧。”
崔梓露却摇了摇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海东明又把她下巴接上,她便开口说:“我要拿水盆……”
海东明皱眉:“你都这样了,还拿盆干什么?”
崔梓露坚持:“我要洗洗。”
海东明看见她两条修长细白的腿中间汩汩流着红红白白的浊液,有些明白了她的意图,嘴里却还嘲笑着:“真是穷讲究。”
崔梓露看都不看他,淡淡说道:“我怕沾上什么不干不净的病。”
海东明登时便气得七窍生了烟:“你说谁有病呢?”
崔梓露爬累了,半死不活倚在炕边艰难地喘着气,双目微合:“那些胞宫随便入的女人……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出身吧?”
海东明扑腾一声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坑里还埋着三十六根梅花桩,油炸过的竹子削了尖直直朝上,几下子就把他捅了个透心凉。他只觉百口莫辩,最后只能无力地反驳道:“反正老子没病!”
崔梓露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歪过了头,换了个姿势去躺着,不说话了。海东明跑过去一把揪起她的肩膀,想和她理论到底,却见整个人已经完全没了反应,软得好像面条也似,随着他的动作随意摇摆着,低头的瞬间,汩汩鲜血顺着嘴角就淌了下来。
海东明心跳漏了半拍,手脚一阵冰凉,面前景象与幼时记忆重叠,眼前是女子软塌塌再没了生机的身体。
“不要死,不要死……”
他被恐惧攫住了心脏,似乎肉眼可见世界在眼前坍塌,迅速扯过自己的白狐皮斗篷,将崔梓露裹住,抱在怀中,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这是小剧场的分割线………………
二哈明:装逼的现世报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露露:我就是死这儿,被埋在土里,也要用腐朽的身体发出嘶哑的声音:海东明你就是个辣鸡!
后妈:露露已经在百度“狗肉火锅的做法”了,而你还在无知无觉地撒欢……二哈明,且行且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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