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诡异的黑色花纹,那花纹貌似有法力一般,吸引着众仙的视线挪不开眼。
虚无魔神仓牧。此时观刑的众神仙都脑子里齐齐的浮现了这六个大字。
若说仓牧这人,让人一眼望去不是他一头青白相掺的古怪头发,也不是头顶上两根尖尖的长角,反而是那一张分明俊逸的脸上所画的那些黑色花纹,那些花纹一点都不显突兀,反而让人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如沐春风大抵便是如此。
“神霄,我们谈个条件如何?”仓牧收了之前应付龙离瞳的神情,一脸端正的对着天罚台某个虚无的方向看去,“本座知道你看得见。如何?”
天帝神霄确实看得见,他随未同众仙一起去天罚台,当然不过是惩罚一个小仙,他完全没必要亲临。但是,九华殿中央那面深镶在玉台之上还冒着汩汩雾气的妙法镜上的画面正是天罚台那处的情景。
天帝神霄,魔神仓牧隔着妙法镜遥遥对视。
良久,天帝抬了抬下巴,示意仓牧说说看,也不管那边是否真能看到他的动作。
而天罚台的仓牧似有所感,竟是自个开口说了起来。
“放了昭朔,本座替你看严了虚无境那一帮乌合之众。”
“没有你,朕也是会看严的。”
“不,本座既然能有方法从虚无境出来,难保他们不会。如今虚无之境也就本座修为尚可,力压虚无。只要你放了昭朔,本座自会带她回到虚无境,不但帮你看严了那一帮子魔妖,不让他们出来为祸人间,而你天帝神霄还能得一枚棋子,如何不好?”仓牧说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看着怀中之人,若是为她,有何不可?
“呵。”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如今本座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还要装模作样的犹豫半天?现如今的天帝都是这般没个魄力的吗?”
天帝一手摸着下巴,一手以指尖敲桌,若有所思。
他是想利用昭朔把仓牧引出来,收为己用,只是没想到这般容易,容易到让人不能那么的相信。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仓牧是谁?万年不出虚无,一出来就找上了昭朔。他以为仓牧敢为昭朔引长卿宫太白仙人留下的炉火烧了天府宫,把满城生人祭炼魂魄,在昭朔身上必然有他感兴趣的东西。还以为昭朔是上古时期不知道的哪个神仙转世,或者是蚩尤那边的有人作妖,没想到人家只是简单的谈个情爱?天帝感觉自己是一百个不愿意相信最后是这么个结果,连殿上那些个神仙劝阻他的话语都没听到,直接摆了摆手让仓牧带着昭朔走了。
这就、就走了?
别说九华殿上一众神仙不服,就是天罚台看着带着昭朔直接扭头就走的仓牧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就这么走了?仗不打了?仙骨也不剔了?连罪罚都不用追究了?
……而这一场剔仙骨的闹剧收场,最苦的不是差点被剔了仙骨的北海龙五的昭朔,也不是永世留守虚无境的上古风伯仓牧,而是到现在还趴在天府宫补命折子的司命星君了。= =
待仓牧带着昭朔回到虚无境后,天帝不但下令命人超度了那些魂魄,让他们转世投胎去了,还命司命给那些受苦的人下一世批个好点的命格。
司命窝在天府宫的软榻上,面前堆着一堆空白的命折子,拼命的写画着。他觉得他这一辈子的好脾气都在这时用光了,他现在只想指着天帝的鼻子大骂一句:要p的好命格,老子也想要个好命格!!!
“还有多少?”
一旁侍奉的仙官闲时拿着一本只记了名字的折子,看着自家星君眼底的青色,正正经经的回道:“启禀星君,除去您现在手底下批的这个王盛,总共还剩一万零六百八十二人未批。”
“……艹!”一向淡定的司命星君终于不淡定了,也学着人间爆了回粗口。
却说南疆一城人被超度重新投胎,闹得幽冥司也是不清净的,孟婆那处直接连一些子巡逻的鬼差也加进来帮忙了。阴长生让人搬了个美人靠放在奈何桥边上,手里摇着个扇子,身前放个摆满奇珍异果的几案。身后一个白衣飘飘的侍女揉肩,身前两个额、同样是白衣飘飘的侍女捶腿,几案旁边还有个侍女拨着果皮。他这儿倒是比司命享受的多了,可是离近了还是能听到他自个个那嘟囔着:“什么狗屁天帝,让本大帝给他亲自数着投胎的人数?他脑子没被驴踢过吧?!!喂你,说你呐,第几个了?”
阴长生推了推几案前拨果皮的侍女,不耐烦的问道。只见那侍女翻了个白眼,柔柔地说道:“回大帝,这是第两千零六个人了。还有,从司命星君那儿传来的消息,貌似还有一万零六百八十二人。”
“……靠!你大爷的!!”
章尾山。
“你在人界以凡胎肉\体强行使用真龙之力倒真是长本事了啊?”九阴帝君手里捏这个白玉杯,眼皮都不带抬的,对着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龙离瞳说道。
“我、小文在哪?我要去救他。”龙离瞳挣扎着想起来,可是他全身好似被什么束缚住了,除了嘴还能说话,眼珠还能转转,别的,真是一点都不能。
“他自有他的去处。这两天你先在我这儿养伤,等等伤好了再下界不迟。”九阴帝君说罢直接起身走了。
龙离瞳见九阴帝君走了,眼眸暗了暗,一滴眼泪从眼角划出,悄无声息的没入身下云锦织就的枕头里不见踪迹。
倒不是他长本事了,只是当时的情况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