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陛下,你中毒了。」
他自嘲一笑,接道:「没错,是情花之毒。」说罢哗啦的吐出一口黑血,此後便不省人事。
世民在褟上度过了痛苦的两天。主要是他起初根本没有打算战胜这毒,几乎是心甘情愿的被它弄死算了。我不时闻得他的呻吟声,而最常听见的,却是他大哥的名字。
所喊的并非「兄长」、「大哥」或「太子」,而是赤裸裸的,「建成」。
我默默望著床上的他,彷佛还能联想到当时席上李世民与李建成的对话。那时灯光火明,佳肴满席,建成笑容可掬,举起酒杯,就如每个弟弟的大哥般以温情洋溢的声线说,二弟,敬你一杯。
世民垂首凝视带著异色的杯中物,稍稍迟疑,建成却打趣问他为什麽不喝?难不成怕酒里下了毒?
世民听罢豁然一笑,举头就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只要是大哥要我喝的,就算明知是穿肠毒药,我也定当照乾无误。
也真的,如他所说。
之後的事谁都再清楚不过。
那杯毒酒彻底杀死了那个叫李世民的孩子,最後存活的人已不叫世民,而是奉天成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