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听自己的声音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凡是有采访他都不曾拒绝过,每每在离开镜头前还会对冰人的机器会心一笑给可能会看到的容齐,可为什么容齐却连给自己在冰冷的机器上看到他的权力都不曾给过……为什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会疯狂的想念他嘛?
“哥,他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现实里是,就连刚刚的梦里也一样,他不要自己了,真的不要自己了。意识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多日未进食加上心情的巨大起伏让祁阳昏迷了过去……
——
砰的一声,有什么应声破碎。
坐于沙发上的容齐微垂着头,左手紧握着手机贴于耳边,右手成拳鲜血淋漓,一旁是碎掉的玻璃扶手,齐曼才出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再进来却成了如此模样……
“哥,你……我带你去医院。”明明她出去前容齐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怎么就……
见容齐不说话也不动,齐曼只好拿急救箱帮他先清理包扎伤口。
半蹲在容齐面前,齐曼拿小铁夹小心翼翼的夹着镶进肉里的玻璃渣子,只是越夹秀眉越是紧皱了起来,玻璃渣子太多了,要去医院处理下才好,可就容齐如今这样她又无法强拉着去……唉,就不能让她省省心嘛?
“小曼,跟迪克维夫人说你想先认识认识祁阳好不好。”沙哑的声音低微到近乎乞求,微垂着的脸庞有什么冰凉液体滑落,啪嗒一声落在齐曼手背上,烫的齐曼的手一抖,手中的小夹子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容齐他,他哭了,尽管只是滴落了一滴泪水,却让齐曼更是心疼——
“好,先去医院包扎下伤口,回来我就联络迪克维夫人。”
?
☆、远观
? 病床上祁阳双眼无神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还记得那次闹别扭酒精中毒住院容齐找来时那心满意足的感觉,可如今再也不会了……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好似回到了那时候,祁阳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嘴角止不住的扬起了一抹笑容——
“容……”
“嗯?小阳,听说你住院了,还好吗?”
声音溘然而止祁阳的笑还未达到眼底便是生生的止住了,不是容齐……呵,祁阳你真是够了,他怎么还会关心你的死活呢。
“老师我没事,您最近可好?听说师公要办时装秀,太忙了你们可要多注意身体。”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还知道关心老头子我。”不等迪克维夫人说什么迪克维打趣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师公,等你秀落幕后我拿些珍酿过去孝敬孝敬你老人家。”
“不用等秀后了,你师公今天晚上要办秀前宴要是方便就今晚来,如果不舒服可以让你师公改期再办。”对于无子女的迪克维夫妇来说祁阳就跟他们的孩子一样,宴会上会有很多青年才俊,知道祁阳喜好男风的他们打算给他介绍介绍,虽然祁阳经常说自己已经名草有主了,但他们至今未见不是。
“我没事,晚上几点?”
“八点半。”
“好,我晚点就过去。”
“那好,先这样。”
“好,拜拜。”
挂了电话祁阳依旧双眼放空望着天花板等沐澈回来。
“嗑嗑……”一阵敲门响起,接着是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好点了没有?”
“恩。”祁阳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进来的少年一袭白袍,金发碧眼纯粹的外国人,五官稚嫩却又深邃的让人着迷可祁阳却不太喜,要不是因为他是林娜的弟弟祁阳理都不会理一下的。
“听姐姐说你的病情又加重了。”其实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站在门外了,透着半敞开的门看着他勾唇灿笑再到失落平静,他不懂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抛弃这么美好的人不要,又是怎样的人才会让他痴迷如此……
“麻烦你跟林娜说往后的疗程都取消了。”祁阳不喜欢别人知道太多他的事,对于林娜那是治疗需要,可她将自己的事透露给别人又是另当别论了。
“别,姐姐可是全纽约最好的心理医生,你……别跟自己过不去,大不了我以后不缠着姐姐问你的事了。”自从那日午后在姐姐那里见到沐浴在阳光里忧郁如阿波罗的祁阳他就再也忘不掉了,他的心一直加速跳动的告诉自己这辈子非他莫属……可他不明白为什么祁阳就是那么的讨厌他。
“……”祁阳没打算在这件事上跟他过多纠缠,去不去在于他本身,他只是支会一声而已。
见祁阳沉默不语,知道祁阳不太愿意搭理自己少年只好做此行来的目的——给他吊营养瓶。
“把手给我,我给你挂瓶。”说着少年自顾自的将手伸入被子里去拉祁阳的手。
“楠泽,你是外科执刀实习医生不是护士。”一把甩开少年的手祁阳冷冷道,他不想楠泽对自己越馅越深,感情的世界对于面前这个才不过二十来岁纯洁如一张纸的少年来说并不适合,特别在对象还是自己的情况下。
“我……我就是想给你挂个瓶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想为祁阳做点什么而已,只是仅此而已……为什么……
“你……”望着面前开始泪眼婆娑起来的少年祁阳只好将手朝他伸去,他其实不是真的讨厌楠泽,相对而言还有一点喜欢,只是不想他太靠近自己而已。
“放心,我技术很好的。”见祁阳自动将手递给自己楠泽开心的快要蹦起来。
“……”
“嘶……”在第六次扎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