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河被他揉得起了反应,直起身扒了他的上衣,托着屁股一把抱起就往客厅走去,“我看你这么精神,大概已经忘了昨晚的鬼了。”

“啊!”方圆一声惊呼,怕自己掉下去赶忙搂着他的脖子,这青天白日的也给他壮胆了,挑起了情欲什么鬼怪都抛在脑后,在客厅来一发想想都很带感。

孟河才把他放下,他就立刻壁咚了他,挑着孟河的下巴淫笑:“嘿嘿,我才不怕,白天他不敢出来作祟。”

“是吗?听说厉害的鬼不怕阳光。”孟河盯着对面楼忽然眯起眼睛,神色怪异的笑起来:“我想,我看见你说的鬼了。”

方圆顿时僵住不敢动了,他是背对着的,孟河的样子像是真的看见了什么:“你你你……别吓人啊!我才不信!”

他瞧孟河看见鬼了还神态自若,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也想大着胆子去看一眼。

孟河却立刻就收紧了手臂把他光裸的上身贴在胸前,另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下去,激烈的深吻,嘴唇厮磨之间嗓音低沉:“别看,很吓人,青面獠牙,血盆大口。”

方圆被他亲得晕头转向,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这鬼要是个单身鬼,那他们在他面前秀恩爱岂不是死得更惨!

孟河亲得他浑身血液沸腾,那双手还在他光裸的背上来回抚摸,顺着腰线摸到浑圆的臀瓣,揉弄着臀肉往他腰胯那根硬挺上按。

方圆终于感觉不对劲了,这孟医生心得多大啊,才能在鬼面前演上一场活春宫。

抬手推拒着孟河的胸口,勉强分开亲得湿润红肿的嘴唇,他一咬牙猛地回头看去。

眼睛霎时就瞪大了,这……特么的不是庄深吗?

方圆脑子反应过来,瞬间就想骂爹,合着他昨晚被吓得那副狗样都是‘装深情’害的,这会儿真是尴尬得想跳楼,他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跟庄深算账,就被孟河搂腰一把提起拖进了厕所。

方圆恼羞成怒,两脚离地乱蹬,扒着门框挣扎大吼,“别拦着我,我非剁了他不可!这个王八羔子居然还瞪我!我屮艸芔茻!装鬼吓唬谁啊!”

五分钟后,孟河在他家厕所解决生理需求,他身上套着宽大的跳跳虎睡衣站在窗前和庄深互瞪,他眼睛都瞪酸了对方还不眨眼,气得他想拿根竹竿隔空戳瞎他双眼。

大概是他眼中的暴戾太重,庄深终于停止了那有如证件照般的凝视,拿起手机冲他挥了挥,方圆烦躁的一跺脚,跑进房间拿了手机又跑回来,果然庄深打来了。

“喂!昨晚是不是你!?”

吵架这个事,第一气势不能输,手机刚靠到耳边,他就立刻开口吼。

庄深却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平静的说:“我搬过来了。”

“你搬过来干嘛?”

“我想你。”

“……!”

方圆恨不得把手机砸过去:“放屁!装深情你可真能装,你的小女朋友呢?她知道你这么能装吗?玩人间蒸发玩了六年,很过瘾吧,老子没去拿菜刀劈了你,你还上赶着来找骂!”

庄深没吭气,好一会儿只说:“我们谈谈吧,来我家还是我去你家?”

“去你个香蕉皮!你家闹鬼!……我家也不欢迎你!”

吼完他就挂了,然后翘着二郎腿歪在沙发上冷笑挑衅,庄深打来一个他掐一个,心里爽得不行,想当场扭一段大秧歌。

他这样毫不犹豫的拒绝来电,就像六年前庄深离开他后,他每次打过去被挂断一样,

足足掐了有十个,方圆滑屏滑得烦了,调了静音扔在一边。

他这辈子最绝望的时刻莫过于六年前庄深的消失。

17岁的少年,在夜店做卖屁股的活,他在新岁之夜向恋人保证明年夏天就离开那里,

这一年多他攒下了一笔钱,打算好了接下来的生活,甚至还可以送恋人去往上海学习。

彼时寒冬腊月,屋外鞭炮烟火不绝,漫天的火光映着窗台,他们窝在被子里缠绵相拥,温情耸动。

转眼快到夏日,少年掰着手指算日子,就要脱离这样肮脏的生活了,他每天都很开心,却不知是得罪了谁,被人下了药玩弄,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听闻护士说他已经昏迷了三天,坚决不肯住院,

既怕庄深担心他,也怕医药费太贵,他只想赶快回家,

谁知开门就听见女人甜腻的叫床声,他僵在那里,去厨房拿了一把刀。

庄深和那个女人一起离开了,衣衫不整,也不知道是被刀吓走的,还是被他那个歇斯底里的疯样吓走的。

总之,家里一片狼藉,他蹲在地上发了好久的呆,

刀脱手砸在地砖上很刺耳,四周寂静得仿佛潮水一般要将他淹没。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来把家里收拾干净,绿火车就是那时候摔坏的,他把碎片慢慢粘起来,天已经黑了。

夜里发起高烧,他去医院挂水,心里还在想只要庄深和他道了歉他就会原谅他了,但这样会不会太贱?

不过庄深再也没有回来,不管他打多少个电话,对面永远是无人接听,

楼下报亭的胖老头后来都不耐烦了,他也没再打过去了,因为电话里机械的女声复述着:“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方圆沉浸在往事里,不知不觉眼眶里蓄满了水汽,

孟河从他身边走过惊得他捂住脸,闷声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去上班了。

他蜷起腿把自己勾缩起来,尽量不发出哭声。

温热有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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