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牛苦笑道:“就是陆展家。我说句难听的,凭我跟您的关系,莫说济县的人,就算是京城进士甚至翰林老爷都会退让。可陆展是您儿时的同窗好友,他爹娘一直觉得他儿子跟您的关系不输于我,估计是怀疑我爹娘欺负他们陆家,所以也就杠上了。”
方运淡然一笑,自然明白,无论是方大牛家还是陆展家,与自己关系也都算亲近,凭借这层关系,两家都敢拿捏寻常的举人甚至进士,估计也做过狐假虎威的事,不过,至少目前没有什么劣迹,不然早就闹得满城风雨。
方大牛红着脸道:“我本来想让您帮帮忙,可又觉得为了这等小事找您简直就是侮辱堂堂虚圣,所以我方才觉得还是算了。”
“虽是小事一桩,但既然让我碰到,而且两家都与我颇有渊源,我就来解决试试。”方运道。
方大牛更觉臊的慌,道:“我看还是您别管了,要是传扬出去,让堂堂虚圣处理我们两家的小事,我怕我以后没脸见人。”
“无妨。”方运说着便拿出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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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0章 入战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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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之时,为防意外,大学士极少会以才气拖住纸张书写,依旧会用挡板,只有大儒才会放弃挡板,以强大的才气虚托白纸,纸上谈兵。
方运心念一动,文房四宝悬浮在半空,身前好似有透明的桌子。
方运左手抱着奴奴,右手提笔蘸墨,思索片刻,落笔书写。
千里家书只为墙,
让他三尺又何妨。
万里长城今犹在,
不见当年秦始皇。
这首诗通俗易懂,方大牛看了一遍便明白,这首诗是在说,跨越了数千里的家书却只为了争那么小的地方,让出三尺又能如何,同样是墙,壮观伟大的万里长城依旧在,但他的主人秦始皇已经化为枯骨,小小的方陆两家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方大牛面露羞愧之色,觉得自己的父母没必要为了那么小的地方跟邻居争执。
方大牛道:“我这就给家父写封信,让他主动与陆家化干戈为玉帛,莫要为了小小的地方伤了两家的和气。”
方运把写完的诗递给方大牛,微笑道:“在你的信封里,带上这首诗。”
“啊?”方大牛又惊又喜,双手颤抖起来,身为方运的管家,他比谁都知道方运诗文的价值。这首诗并没有多少文采,但却有教人向善的道理,这比出县或达府层次的诗词更有价值。
一字千金已经不足以形容现在方运的诗词价值,现在方运的随便一首诗都价值百万两白银以上,而这首乃是首作,价值之高更难想象,绝对可以当做传家宝。
方大牛望着方运,突然明白,方运的这首诗的确是在劝说别人退让,但是,若只是让他人退让,未免过于伪善,所以,方运把这首诗送给方大牛的父母,算是补偿两位老人退让的代价。
这首诗真正的意义不在文字之上,而在方运赠诗。
“您”方大牛看着方运,找不出任何一个词语可以形容眼前的人。
“可以让的,让让无妨但不能让的,寸步不退。”方运拍拍方大牛的肩膀,转身离开,走到杨玉环身边与她闲聊,不多时,把奴奴放下,回到书房继续铸就真龙文台。
数日后,方大牛的家书和方运的三尺墙一同到达方大牛父母手里,两人反复读后,羞愧难当,于是命人把新建的墙砸掉,然后带着礼物去陆家登门道歉。
陆家人一开始并不相信,在方大牛父母说出这首诗后,陆家人露出羞愧之色,也向方家人道歉,至此两家人关系重归和睦。
济县县令得知此事后,立刻上报朝廷,获准在此地建造一座牌坊表彰方家与陆家的礼让之情,彰显教化之功。
事情传到各国,许多教书先生把这件事与孔融让梨的典故相提并论,教给学生。
时间一天天过去,大量的传书、拜帖或请帖对方运展开狂轰滥炸,不乏有方运的友人,但是,方运全部回绝,一直在不断铸就真龙文台。
人族之前并没有铸就过真龙文台,所以方运只能完全靠自己来解决。
与此同时,在无人注意的象州,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些人暗中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方运这个蠢货,装腔作势,他倒是大度,哼,我必然要让他吃个哑巴亏!”
“哦?先生可有妙计?”
“此番前来,便是告诉尔等,不出意外,数日之后,方运会收到朝廷诏书,调他来象州担任象州文院院君。”
“什么?不是听说方运成大学士后在闭关修习,一旦巩固力量,便北上与蛮族开战吗?”
“我们比所有人都想看到他北上,死在蛮族手里最好。不过,圣院绝不会同意,而景国太后也不会应允,无论左相用何种手段,都不可能做到。所以,左相将计就计,不久之后,会以内阁的名义,把方运调往象州,担任象州文院院君。”
“虚圣当州院君,官职会不会太低了?”
“官职低无妨,给一些加衔即可。当年李文鹰担任大学士之时,也不过在江州当州文院,方运刚刚晋升大学士,当州文院十分妥当。”
“若是把方运逼到象州,那我等岂不是大祸临头?方运手段之恨,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