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小东西!”他小声埋怨,揉着额角的一个肿包。
这时,对面的房门忽然“呀”地一声响,随后透出了一点微弱光亮。夏殊言穿着睡衣,探出半个脑袋,表情复杂的看着他:“吵死人了,就听见你唉声叹气。”
沈郸指着自己脑袋:“看!都撞了个包!”
夏殊言迟疑了一阵,咬着牙道:“你进来吧!”
沈郸一骨碌从地上蹦起来,欢天喜地的奔了过去。夏殊言伸手推开他的拥抱,义正辞严地道:“我先声明……睡床可以,但只许睡觉,不许动手动脚。”
在沈郸的再三保证之下,夏殊言终于重新躺下。床确实很大,睡两个成年人也不觉得拥挤。床头挂了棉纱的床帘,有温润的月光隐约的透进来。夏殊言翻了个身,背对着沈郸,听见他渐缓的呼吸,他轻轻松了口气。
这样和另一个人同枕一个枕头,同盖一条被单,对成年后的夏殊言来说还是第一次。这种舒适而安全的亲近感,让他觉得很放松,简直好像……夫妻一样。他脸上一阵发烫,将被单拉过了口鼻。
第二天,夏殊言在晨曦中醒来,发现自己滚到了沈郸怀里。更可恶的是他居然一直盯着他的脸,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沉睡时的傻样,醒来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