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再也不能和苏长安相见,白墨才恍然惊觉,这个人曾经对他有多么的宽容,做出过多少让步。
他于是常常想起自己在医院里跟苏长安告白时他脸上的表情,想起他带着微笑跟自己说“好”,想起每一次他拼尽全力去变得更强,得到自己的赞赏的时候,欣喜之余的一抹欲言又止。
苏长安一直在迁就自己,即便心里有疑问,他也从来不说穿。然而自己却从未有哪怕一次,真正迁就过他。
通常如果十分亲密的两个人中有一个去世,留下的那个人可能会难过很长时间,发疯哭泣、撕心裂肺,然后归于平静。在那之后,开始时排山倒海的伤心痛苦就会变得和缓,细水流长,最后成为心头的一道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