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祝福。而在比那还要高的地方,繁星高悬。呼啸的夜风之上是来自亿万光年外,比时间本身更古老的凝视。

良久,夏天偷偷摸摸地将左眼睁开一丝缝,见吴聊没别的动静,这才呆若木j-i地瞠大了双眼:“完,完事了?”

“对啊,完事了。”吴聊哑然失笑,“怎么,和你想得不一样?”

说着他低头把脑袋又凑近了一点,用食指和中指抚上夏天双唇,轻轻摩挲:“你想的是怎么样的?”

夏天:“……”

吴聊用指尖轻轻挑起夏天上唇,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里面,又飞速地收了回去。他的声音慵懒而魅惑:“告诉我呀,不说我怎么满足你,嗯?”

夏天耳根一红,咬着下唇,忽然双手发力,将人一把推进身后的雪里。地上冰滑,重心难稳。但吴聊一手还勾着夏天的腰,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摔进了松软的雪堆里。雪花疯狂往衣领里倒灌,耳后一片冰凉,起初吴聊还挣扎着想坐起来,但他一睁眼,就看到天上光影变换,顿时又不想动了。

吴聊低声骂了一声“c,ao”,而夏天趴在他的身上,低声偷笑着,就像一只调皮而餍足的小猫。

两人的体温在飞快地流逝,但谁都不急着站起来。

星辰为幕,皑雪作床,一分一秒在干冷的空气中冻至粘稠,偌大的天地浓缩于脖颈间彼此s-hi热的呼吸。胸中战鼓狂擂,他们好像谁都感觉不到寒冷似的。

“我早想这么试一次了,躺进有半个人高的雪堆里。”夏天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眼里亮晶晶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雪。南方的冬天,哪怕是雪灾的时候也只能积个二十厘米。

吴聊打趣:“那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快说,满足你。”

夏天没有回答,紧紧抱住了怀里滚烫的身体。他想,生命中有好多快乐或者不那么快乐的第一次,似乎都和这个人有关。

第一次坐高铁,第一次上飞机,第一次去看外面更大的世界。

第一次打比赛,第一次开直播,第一次意识到作为职业选手自己言行中应有的担当与责任。

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

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可以那么喜欢一个人。

星辰日月是你。

极夜流光也是你。

夏天把脸埋进了吴聊的羽绒衣里,悄悄在心底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他想,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第一次”,他都要和这个人一起去尝试。

见夏天半天没有反应,吴聊摇了摇身上的人。

“我说,你把我推倒在雪地里,羞羞的事情都做过了……”吴聊冻得脸都没感觉了,一张嘴也停不下来,“要不就顺便再给我一个名分呗?比如——”

夏天直接打断了他,食指以“嘘”的姿势点在了吴聊的嘴唇上。

他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行。”夏天抬起头静静对上了吴聊的目光,郑重地做了一个约定,“等我拿了冠军,我就答应你。”

吴聊在心底觉得好笑,这个小孩怎么就这么别扭,就连这么幼稚的话,也能说得那么认真。认真到他心底只剩下无限的柔软。

但他脸上还是故意作出很失望的样子,撅起嘴:“啊,那你这么菜,我岂不是一辈子没名没分了?”

“我会拿冠军的。迟早。”

夏天的声音不大,一字一顿,却掷地有声。他眼眸里是冰湖映雪的清澈,揉进了天上舞动的光带与碎落的星辰。

吴聊微微一笑,应和道:“那说好了,迟早。”

“好了。”吴聊一拍身上小家伙的屁股,“我们要是这么躺一晚上,明早估计就是两具尸体了。”

夏天也怕人冻久了受伤,起身把吴聊拉了起来。两人抖掉身上的雪花,吴聊往手心里哈了口热气,从后面推了夏天一把:“走走走,先回屋里暖和暖和再说。”

说着他又拉上夏天往小木屋走。

两人一进门就哆哆嗦嗦地抱起两杯热水。

“太可惜了。”夏天捣鼓了一下自己那台古董型号的国产手机,检查了一下自己刚才拍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极光看起来很美,拍出来却这么难看。”

但世界上总有些风景,不需要胶片,也会让人记一辈子的。

“没事儿,下次带个单反再来一次。”吴聊安慰道,“下次可以早春去阿拉斯加。我之前夏天去过,没看到极光,但是看到了好多小动物。”

夏天想了想:“刚才好像看到了小动物的爪印……”

“我们竟然出去了那么久。已经早上一点了。”吴聊一看时间,连忙蹲下去倒腾自己的背包,“二十五号到了。”

“嗯?”夏天一时没反应过来,凑了过去。

他脑袋刚探过去,就被吴聊拿围巾糊了一脸。

吴聊从包里翻出了一条羊绒围巾,和他平时围的是同一款。只是吴聊自己那条黑色打底,灰白窄线勾的格子,而给夏天这条粉色打底,黑红勾格。

“圣诞礼物!”吴聊帮夏天把围巾整好,上下打量一番,得意地笑了,“你果然hold住粉色。”

超可爱。

夏天摸了摸围巾,稍微有些不自在了起来:“……你,你干嘛还送我东西。我们中国人又不过圣诞节的。”

“你上次不是说这个手感好吗?就随便找个借口送你呗。”吴聊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总不能说,哦,为了安慰你比赛打得一比吊糟,所以特意送你一个礼物。”

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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