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避风的港湾,一个可以支撑起她家族,她没有。
所以她才会任人宰割,无处可逃。
无论龙女多少次从师父哪里听到,师兄是何其挣扎着想从那个家庭中逃出去,但是那一刻,她却无比渴望可以踏入那围墙之中去。
家族像是一座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却想出逃。
有人想剔骨剃r_ou_,用伤疤去掉那与生俱来的烙印,有人却恨不得画影图形,纹一个假的以获声名。
师兄尽了一生都希望自己可以被人忘记,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籍籍无名之辈;而龙女深知自己一生都希望可以被人记住,不需要鼎盛声名,不需要多少人敬仰崇拜,即便是一个人也可以。
有人心心念念想逃脱的囹圄,却是他人一心向往的天堂。
那一天她在天界的边缘上,失去了世上第一个她喜欢的人,她喜欢他不因他有美貌如斯,只因她看见他就如同看见她自己。
每一个人都有他身上的烙印,可是她没有。
直到玄镜从她手中消逝的那一刻起,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只手臂,但是从那时起,她却忽然觉得,这种残缺令她第一次得以完整。
她终于找到属于她的那枚烙印了,虽然尚且不清楚它的形状。
她抱住自己的头为失去的手臂痛哭,最后却在眼泪中,低声笑了出来。
她轻声唤道:“师父。”
她在那鼠灰色的压抑的天空上抬起头来,含着泪露出一个放肆的笑来:“我的手臂断了。”
但是她没有说的是——
我终于,完整了。
第65章 莲藕味儿的,好吃
事情了结以后,我准备带着龙女回南海, 然而玉帝看我, 太白金星也看我, 他们两个一起用奇怪的看我,于是我也看了他们一眼。
然后, 他们立刻和我珍重道歉,并且亲自送我送到南天门,并且我临走前很热情的表示随时欢迎我带徒弟来三十三天离恨天玩。
惠岸就对这种仪式感的互相注视很茫然, 他问我:“你们方才眼神到底交流了, 什么?”
他竟然问我?
他不是这种单方面进行沟通还要误以为别人已经理解他的鼻祖么?
所以我很老实地回答他:“我不知道。”
惠岸:“……”
我真诚地说道:“他们这种眼神交流就像人参果树说话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以为你懂了但是其实你没懂,一般情况下根据礼仪, 如果他们以为你懂了 , 你就要假装你懂了, 然后回给他们一个他们不懂的眼神。这样他们就会以为你懂了他们说的话而他们不懂你到底在表达什么, 这样他们也会假装他们懂了你的眼神,然后停止用眼神和你交流。”
惠岸:“……”
他很认真地想了半天以后, 问我道:“万一他们没有不理解你的眼神, 而是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怎么办呢?”
我难过地说:“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惠岸又说:“那他们若是以为你答应下了什么约定但是其实你没有呢?”
我说:“既然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 谁会来白纸黑字问你讨要凭证呢?他们天庭人就这样,本事没有,屁事儿一堆, 别理他们就行。”
惠岸:“……师父你怎么这么心大……我还是觉得很危险啊!”
总而言之,在他无休无止的担心中, 我终于带着龙女回到了南海。有一段时间她不想同我们说话,我便许她自己呆在南海的藏经阁里自己休养,她便如同消失了一般。以前龙女不在的时候,我没觉得我们三个臭男人在一起这么没劲,而这次她闭门清修了以后,我才忽然意识到她是南海如此重要的一份子,她不在,我仿佛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一般,无所适从。
龙女闭门不出、不同我们几个说话倒也罢了,最可怕的是傻白甜没了好朋友,忽然想念起大黑熊来,我曾经再三嘱咐绝对不许他再出现在南海,说真的,他这个人可能命里带煞,我看见他就害怕。
他那颗脑袋一出现,我就会想起昔日里被傻白甜支配的恐惧,很可怕啊。
更可怕的是不仅他自己来,他还要带着两个徒弟一起来。他给两个徒弟起了名字,一个叫渡仙,一个叫化魔,丑的叫渡仙,美的叫化魔,怎么看都很惊悚了。
但是他这次一来我吓一跳,要知道,但凡是脑子不好使的妖怪,命都大得很,打也打不死,整个人跟小蟑螂一样,躲也躲不掉,走到哪儿都能遇到他,但是他这次来,一身的纱布,裹了一块又一块,我问他做什么孽了,结果他很骄傲地告诉我:他俩徒弟啃的。
傻白甜和我说:“唉,你不知道,他们这个年纪呀,特别需要磨牙……”
……就他这种舍身饲魔的j-i,ng神,我都觉得他可以入我佛门了。
大黑熊有一次半夜里睡不着,爬到我莲花台下害怕地找我要抱抱,惊恐地给我讲他白天看到的场景:傻白甜那俩徒弟里的弟弟,就是长得好看叫化魔的那个,有一次牙痒痒,抱着他的孤拐啃筋……
……
这么血腥的东西你就不要讲给我听了好吧!
我都有画面感了啊!
我就说这个傻白甜别的不会,j-i,ng神污染很牛逼啊!
总而言之,这个傻白甜以前致力于向太上老君看齐,励志炼出仙丹救济世人,但是他炼的丹要么有毒要么吃了通便清肠,总之作用一直歪的很有特色,但是自从养了徒弟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