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她穿着小礼服,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该披肩外套的,连着一整天的大雪,入眼一片白茫茫,白锦呵了口气,不停搓着手,两条白晃晃的腿已经冻得青紫,她双臂环抱着,站在马路边上,这才八点,怎么连出租车都这么难等,她冷的受不了,就不停跺脚,算了,还是回去避一避吧,她可不想还没到家就已经冻成了大冰棍。
再回到饭店,服务员见她脸色不太好,上前询问,“小姐,您要紧吗?”
白锦摆了摆手,这才感觉到有一丝暖意,“没事。”
她搓着脸循着休息处的绒布沙发走去,整个人窝在沙发上,昏黄的灯光下,她缩成一团,大堂里放着林海《琵琶语》,熟悉的旋律在她耳边轻轻起舞,她眯眼审视了一遍四周,每个座位之间都有一副油画作为屏风,每一幅画都是国内很有名的风景,一点一点在灯光下晕开,靠窗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小桥流水的微景观,桥上挂着一个鸟笼,不时有热腾腾的泉水从桥下流过,热气在鸟笼处变得清晰,配着《琵琶语》这音乐,让她想到了那句小桥流水人家。
她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看着灯光下的风景,也不知道是音乐的作用还是太过于专注,她就在这大堂沉沉的睡去。
“小锦。”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亲亲呢喃,她眯着眼睛,恍惚间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看起来还是那么光洁白皙没有任何遐思,棱角分明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多了几份冷酷,幽暗深邃的眸子紧紧等着她的脸,她心一凛,多久没有看到他没有充血的眸子了。
“阿川。”她轻轻呢喃。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沈慕年的车里,外面还在飘雪,车内暖气正扑面而来,她揉了揉眼睛,她记得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又闻到了那股独属于他的味道。
“想什么?”沈慕年转头看她。
“没什么。”她开了车窗,伸手接过一片雪花,手指尖冻得发红她才缩回了手,这个冬天为什么这么长,长到让她总是想起那个美好的诺言。
“一天的大雪,道路封锁,晚上怕是要在车里了。”沈慕年边说着边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关窗吧,别冻着了。”
白锦扭头,精致的锁骨在西装下显得格外漂亮,她也不客气,将西装裹紧了。
“小姐,这可是阿玛尼的新款,你悠着点。”沈慕年心疼的看了一眼被白锦像围裙一样裹着的西装。
“(阿玛尼印记香水),看来你对阿玛尼还真是情有独钟。”白锦依旧毫不怜惜,将那西装再次□□了一番。
“eau d’rte(爱马仕橘绿之泉)还是?”
男人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响起,就因为她独喜欢eau d’rte翠绿色的瓶身,所以此后,那个男人的香水一直都只是那款橘绿之泉古龙水。
沈慕年看她目光聚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发呆?”
他记得以前她就这样,每次和她说什么,目光总是不聚焦,总要讲好几遍,她才能听得到。
“哪有。”白锦拢了拢衣服。
“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能怪你。”说完还摇了摇头表示惋惜。
白锦扬着拳头作势要揍他,咒骂了一句,“你才难移。”
沈慕年低低的笑,“小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可不能以怨报德。”
白锦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太无耻,“得,得,得,你继续圣人,我得睡了。”
也不知道这该死的雪什么时候才能融完,她可不想和这个男人再待一个晚上,她宁可窝在自己的小床冻死,也不愿坐在宝马里吹空调。
“你不是刚睡醒吗?”
沈慕年伸手把车里的室内灯调到了最暗的一格,缓缓的钢琴曲从音响里溢出。
白锦假寐着,含糊的道了一声,“晚安。”
他靠在驾驶座椅,衬衫上金属钮扣在灯光下泛着浅浅的一层光,他看着一脸安详的小女人,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了一圈淡淡的光影,眉头紧蹙着,似乎有什么事正困扰着,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明这次回来只是谈海关这一块的问题,就因为无意间在竞标公司中看到了她的名字,所以……
以前他总认为,普天之下没有他沈慕年想追追不到的女人,所以他的名字总和某某大学的校花挂在一起,直到这个女人的出现,打破了他一贯的审美取。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小姐
【过去】
白锦的成绩一直很好,从初中到大学,从来没有下过年纪前三,考大学的时候,失了手,本来想好考北大,结果失了手考进了b市某所大学,正好足了她的愿能和陆少川待在一起。
也不知道她是失手也是故意考砸了。
大学社团,她就是被忽悠的新生之一,那天话剧社正在活动中心招揽新生,别的社团都分外冷清,唯一话剧社门前人山人海,她本就对热闹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如果不是排演的小仲马的《茶花女》,她也许不会停下脚步,她只是好奇,他们会把那部巨作演绎成什么样子。
白锦挤着人丽特的女生,长长的头发,不算精致的五官,身材倒也还算不错,在女生稀少的b大算是不错的了,她干瘪的念着台词,当然,可能是因为那天的人太多,那个女生太紧张或是太害羞所以大致只是照着剧本念了台词,周围不断走过好多新生,只有白锦停着脚步,没有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