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听后也无声的笑笑,然后跟诗致道谢:“有劳诗致姑娘了。”
诗致听后捂着嘴笑,随后一挥手:“哎呀季少侠真客气,不过姑娘姑娘叫着好生分,少侠跟着公子唤我名字就好。”
季言听了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问道:“姑娘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们公子的?”
诗致拧着眉毛在心里算了算,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快了三年了吧?”
三年啊……
顿了顿,季言声音有些低沉,缓缓开口:“这些年,他过得好么?”
停住脚步,诗致转身着看季言,忽然笑了,饶有兴趣的问道:“好与不好,季少侠的心里是怎么定义的呢?”
对上诗致的眼神,季言道:“按照姑娘心里的定义,好么?”
诗致乐了,抬步往前走,悠悠道:“闫教上下都是真心对公子好的。”
季言跟上,又听诗致有些沮丧的开口:“可是我们谁都没能让公子过得好。”
和颜玑相处久了,就算是大大咧咧的诗致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事,从秦湘一直照顾着的那盆奇怪的花和颜玑经常望着出神的院里的大石树都看得出来。
诗致在前面微微低着头,闷闷地开口道:“奴婢不知道公子以前经历过什么,不过公子说了,前尘莫问,还望季少侠也莫要再在公子面前提了。”
这些天她也看明白了,只要季少侠提起以前的事,公子情绪都不高,以前的事情对公子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听了诗致的话,季言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这些年师兄多谢姑娘照料了。”
诗致闻言觉得季言这话有些不对劲——照顾公子本就是她的本分,何须外人来道谢?
想罢诗致回头严肃的摇摇头,道:“这是奴婢的本分,季少侠如何向奴婢道谢?”
说完之后也不等季言回答,诗致灵光一闪,又生怕季言抢走颜玑一般有些警惕的看着他,连忙又补充道:“不光是我,闫教上下都是这样的。”
诗致心想——你一个人总不能和我闫教这么多人抢吧?抢也抢不过。
看着诗致那样,季言只是笑笑,只道:“改日一定登门向闫教众人道谢。”
诗致听了,更觉得不对劲了,都说不用谢了啊,还登门干嘛?你知道我们闫教在哪里吗就登门道谢了?
…………
季言在隔壁住下之后颜玑还担心第二天一睁眼起床又在自己房间看到季言,可是这几天一次季言一次都没有来过。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都那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再来了。
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旁边空着的位置,颜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难受。
转眼就到了武林大会的日子,一大早颜玑几人就收拾妥当准备出门,而就在这时红凤神色肃穆的走过来,脸色非常难看。
红凤道:“公子,那个人说了。”
红凤嘴里的那人就是那个之前被凌修派保护起来的假的目击证人,是个更夫,那天被红凤带人从凌修派带出来之后这几天一直只是哭,问什么都摇头说不知道。
颜玑和季言对视一眼,有些意外:“怎么忽然就开口了?”
而且看红凤这表情,恐怕说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红凤解释道:“因为手下人骗他说今天是武林大会,我们要去把武林正派全部一网打尽,他再不说实话就没机会了,然后他害怕就说了。”
颜玑:“……”
季言有些不解:“他是个更夫,我们把武林正派一网打尽也不关他的事,他害怕什么?”
红凤听瞄了季言一眼,有些无语,心道——我们?季少侠你忘了你也是武林正派那一茬了吗?
颜玑也没注意到季言刚才的话有问题,看红凤等她解释。
红凤脸又沉了沉:“因为他一家老小都在吴林手上。”
颜玑和季言都是一愣,而刚收拾利落出来沈杰刚好听到这句话,瞬间窜了过来,摇着扇子好奇:
“谁的一家老小都在吴林手上,吴林什么时候还管照顾人家家庭了?”
白了一眼什么后都不知道就瞎c-h-a话的沈杰一眼,红凤徐徐道:“是凌修派的人抓了他一家老小|逼他作假证陷害我们的。”
空气有瞬间的凝固,最后沈杰摸着下巴诧异:“凌修派什么时候成了魔教我怎么不知道?”
沈杰说完之后在场的几人都转眼看他,他干笑着摆摆手:“呵呵,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瞧了沈杰一眼,红凤没好气的开口道:“一点都不好笑。”
看着大眼瞪小眼的红凤和沈杰,颜玑无奈的抬手揉揉眉心——这两人怎么在一起就争嘴,一点都合不来?
看了颜玑一眼,季言低眼看红凤,开口:“到底怎么回事,还请红姑娘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