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哥聘请律师,还要帮他养他的孩子到18岁。

“3000块哪里够哦!”一说到钱,原本还哭得起劲的潘母立马收回了眼中的泪,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起来,“现在我们农村的消费也很高的了!你嫂嫂也没有工作,我们家里小卖部的生意也不太好,3000块哪里够我们四个人生活哦!而且你哥哥如果真的进监狱了,我们也要负担他的生活开销的……”

“就是就是啊!3000块真的太少了!最起码一个月要两万才能够勉强活下去的嘛!”潘父此时也忘记了,在一旁添嘴道。

潘博紧抿着嘴唇,额头上的青筋不住地跳,跳得他头痛,他咬着牙道:“你们以为现在是在谈判吗?你们有手有脚,不需要我养,这个钱是给孩子的。”

“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接受,二是拒绝。接受了,就拿了钱乖乖的;不接受的话,你们再这么闹,也别想从我这里扣出一个子儿。”他的眼神凌厉,语气冰冷。

跪在地板上的潘父潘母朝上仰视着潘博发现他们的小儿子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的姿态,而不再是任他们打骂也只会缩在墙角的那个懦弱窝囊的孩子。

原本打定主意要从潘博这里狠敲一笔的两人,一时间茫然了。

“铃铃铃!”潘博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潘博的眼神松动,接起了电话。

“宝贝,干嘛呢?怎么发消息都不回,在忙吗?”电话那头是闻澄宇磁性的声音。

“这会在医院呢。”潘博极力压下声音中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闻澄宇好像没发现这边的异常,笑着说:“我这会忙完了,过去接你吧。上次我老爸不是约了一起吃饭吗?他最近都在北京,你今天没事我们就一起回去。”

“改天吧!”潘博的声音突兀地变了调,他赶紧压低嗓子道,“我今天不太方便,下次再约吧。”

“怎么了?怎么听起来你的声音闷闷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闻澄宇察觉出潘博的不对劲来了,“还是你身体不舒服?我这会就过来。”

门外熙熙攘攘的人声还在交谈着,王德生夫妇手足无措地在房间里站着,地板上的潘父潘母还作着态在地板上跪着,只是两人不再哭嚎,而是头凑在一起小声地商量,商量潘博给他们的方案,值不值。

整个病房一团混乱。

潘博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可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轻声细语地对着电话说:“不是,真不是。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过来了。”

这会儿,闻澄宇是真的确定,潘博有事了。他放缓声音,温柔地问:“我过来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面对。”

潘博举着手机,沉默不语。

从在病房里看到潘父潘母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他时刻提醒着自己,他已经重生了,他不再是上辈子那个软弱的潘博,他现在很强大,可以击败他的父母、哥哥。

潘父潘母他们在派出所撒泼的时候,他就没心软;今天他们在王静的病房里磕头求饶时,他依然没心软;可是他们哭喊着求王德生的时候,他却心软了。

因为重生,他救了王静的命,改变了她的命运。可却因为他的行为,哥哥潘腾的孩子,也被改变了命运。

对这个尚未谋面的孩子,这个不应该遭受惩罚的无辜的孩子,潘博心软了。

如果以盛铭的手段,潘腾可能要在牢房里度过十几年的时光。而潘腾的这个孩子,这十几年的成长经历中不会有父亲的陪伴,甚至会因为父亲犯过的错误,背负着父亲的污点成为一个另类,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被老师、同学耻笑、被社会所排斥。

和他失去一个gao丸后,上辈子所经历过的一切,一模一样。

所以他提出了那个条件,他不会原谅父母和哥哥,但是他想为这个孩子,做出一点点的补偿。

可是当闻澄宇的电话来了的时候,他慌了。他感觉自己在闻澄宇面前一直表现出来的完美即将崩盘。闻澄宇看到这一切,就会知道发现自己心软了,发现他竟然还会对那种残忍无情的父母哥哥心软。

他不能让闻澄宇知道这一切,他一定会对自己失望透顶的。

“好不好?我过来,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解决。”电话那头的闻澄宇依旧很有耐心地和潘博沟通着。

可潘博对自己懦弱的愤恨和羞愧,他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在这一刻突然就断了。

“我都说了不用了!不用了!是不是我要这么喊、这么大声你才能够明白!!”潘博压抑的情绪像动脉伤口上喷ji-an而出的血,瞬间崩盘。

“啪!”手机的金属外壳在地面上砸起了一道火光后,彻底摔成了两半。被他突然的怒吼声和砸手机的动作惊吓到的围观群众霎时间噤了声,原本正在窃窃私语的潘父潘母也被地面上弹起的手机吓到,盯着潘博不敢出声。

潘博急促地喘气,满眼血丝地瞪着潘父潘母,问:“决定了没?”

看着潘博气愤至极,下一秒可能就要动手打人的架势,那两人哪里还敢拖延,忙不迭地说:“我们接受!我们接受!”

“给我个联系方式。”潘博拽过病床床头柜上的纸笔,记下潘母报出的一串手机号后撕下,转身就要离开病房。他得离开这里,他不能忍受再在这里多呆一分一秒。

身后的潘父突然出声:“哎!万一你不给我们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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