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瞪大眼,大喝:“疏林,躲开!”
两人打到现在,多多少少都挨了几棍,行动有些迟缓起来。余疏林撇到刀光,但身体却被两个混混牵绊住,又顾及与他背靠背的舟和,咬牙,拼着被打两棍,侧身,往前一步,灵活扭身,一棍子敲上混混头目的胳膊。
一声微不可查的骨骼碎裂声响起,混混头目惨嚎一声,手一松,刀掉到了地上。
余疏林挡开另外两个人的攻击,一脚踹翻扶着手臂跪倒在地上的混混头目,捡起地上的刀,比到混混头目的脖子上,脚也踩上了对方胸口,微微用力往下踩,朝其他人大喝道:“都给我住手,舟和过来!”
混混头目被踩得又惨嚎了一声,被钢管打断的手臂扭曲的垂着,脸色苍白。
其他混混见状心下一惊,犹豫了会,都渐渐停下了动作,舟和警惕的瞪着他们,退到余疏林身边,呲牙咧嘴的摸胳膊:“该死的混子,好疼。”
余疏林感激的看他一眼,低头看向还在惨嚎的混混头目,勾唇露出个冷酷的笑容:“是谁让你来打我的,说!”
那混混头目也是硬气,都疼成这样了,硬是撇头冷哼一声,对着剩下的混混大吼:“愣着干什么,给我打!不用管我!”这次雇主可是给了大价钱,受点伤也是值了!
眼看着其他混混又开始蠢蠢欲动,余疏林目光一冷,起身,将刀丢给舟和,握紧钢管就朝着混混头目的右腿敲去,“咔擦”一声,那混混头目身体抽搐两下,翻了翻眼皮,晕了过去。
舟和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疏、疏林啊,你、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余疏林摇头,弯腰从混混头目的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看了看,发现那上面的人果然是自己,看背景,好像就是这两天偷拍下来的。他摇摇那张照片,目光扫过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混混,笑得温和:“到底是谁让你们来打我的,说不说,不说我敲断他的另外一条腿。”
这群混混平均年龄不大,干过的最大坏事就是将人揍个半死送进医院,什么时候见过如余疏林这般断人腿还面不改色的,吓都吓死了。
“说不说?”他拿着钢管,威胁的比在了混混头目的另一条腿上。
众混混一抖,忙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知道的东西全都抖落了出来,包括联系他们的人长什么模样,是什么时候联系的他们,许诺了什么好处,等等等等。
余疏林越听脸色越沉,握着钢管的手也越收越紧。
舟和看得心惊,瞟瞟地上半天没动静的混混头目,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打破这一片沉静。
他并没有机会纠结太久,杂乱的脚步声混着模糊的警车鸣笛声渐渐靠近,这其中,有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格外清晰。
“警察同志,就在前面,我外甥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了,那群小混混真是可恶!也怪我那外甥的哥哥,知道这学校附近最近有些乱,还不护着点,真是马虎!”
“先生您别急,救护车就在外面,若真受伤,马上就能开始救治了。”
“好的好的,唉,幸亏我心里挂着孩子来看看,不然也不知道今天这事会闹成什么样,要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对得起我姐,我……”
“先生您别激动,情况也许……”
对话戛然而止,来人都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余疏林捏着照片,沉着脸站在原地,见余修瞪着眼看过来,微笑:“舅舅,好久不见,没想到刚见面,您就给我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警察看看地上躺着的、靠墙站着的、在地上乱滚的一群混混,抽了抽嘴角,转头去看余修:“你说什么来着?探望外甥时看到有混混欺负他?被打得很惨?”
周围很热闹,但余修对上余疏林泛着冷意的双眸,却只觉得周围寂静一片——这个孩子,好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梁舟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时,正跟凌春在外面吃饭。
他急冲冲赶到警局,见余疏林动也不动的抱着一杯热茶独自窝在警察局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目光空洞的样子,心脏一紧,然后狠狠的软了下来。
那些纠结的、阴暗的、让他惴惴不安,不敢靠近的担忧顾虑,都没什么要紧的了,只要这个孩子好好的,他都可以忍受。
他是他的监护人不是吗?他还喊自己哥哥呢……那么对他好,接受他的依赖亲近,保护他陪他长大,这些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样想着,这几个月来的躲避,突然就显得苍白可笑起来。
“疏林?”他慢慢靠近,伸出手,碰了碰他青紫的眼角,动作小心翼翼的。
余疏林还在发愣,最初的热血下去后,身上的伤便开始嚣张的提醒着自己的存在,眼角的伤突然被碰到,疼痛加倍,他往后一仰头,手中的杯子没拿稳,水溅了出来。
“小心!”梁舟慌忙稳住他的手。
他终于回神,抬眼看向面前弯腰看着自己的人,空洞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扯起嘴角露出个笑容:“哥,你来啦。”
梁舟将他手中握着的杯子拿过来放下,坐到他身边,顿了顿,又抬手搭住他的肩膀,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还伤到哪了?”
这样自然的相处,亲昵的接触,真的是好久都没感受到了,虽然肩膀上的伤口被压到有些疼,但他却觉得很开心。他不敢乱动,怕自己一动这样的关心就会消失不见,垂头,突然觉得有些紧张:“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