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如何握笔,要是待会毁了陛下的画,那场面可就精彩了!若是能让陛下厌恶大哥,那再好不过了!傻子就是傻子,废物就是废物,还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那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季府的少男少女们都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只是当他们看到大哥轻车熟路地拿起狼毫,熟练地沾了沾砚台上的墨汁,不由都惊呆了,仿佛看到一个陌生的灵魂驻进了他们大哥的身体里,简直是难以置信。

而季初色提起狼毫,朝自家娘子的方向投去了一个狡黠的神色,然后埋头画了一起来。

原本众人都不看好季初色作画,但是见他握笔下笔的动作有模有样的,不由纷纷凑了上去。

季初色并没有将那个黑点作为主要的绘画对象,而是出乎人意料地在黑点的旁边又加了一点黑点,然后绕着两个黑点勾勒着,寥寥几笔,一直大眼睛可爱的金鱼就跃然纸上。

那些不看好季初色的人,此时真想将自己的眼睛戳瞎,原来这个黑点还可以这样用,之前他们都被这个黑点局限住了,所想的办法无非都是在这个黑点身上加工,没有想到季初色却是另辟捷径,当真是化腐朽为神奇。

天意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将目光放在那幅画上,而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安静认真的美人,在现世的时候,很多人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但是她觉得认真的美人当真很有魅力,一举一动,优雅自得,那股清贵之气浑然天成。

除了天意之外还有一人,也是将视线隐蔽地落在季初色身上,他满目慈爱,多年前他亲眼所见的画面再次重现,他的心里带着淡淡的感怀和欣慰,连带着看向天意的目光也带着些许柔和。

季初色画完一只金鱼后,并没有就此停手,而是继续蘸墨水,画了一个小池,池中清澈见底,小金鱼看起来自由自在,好不快活。

欣赏美人作画真是一大享受,纸上成画,美人也成为一幅画,赏心悦目极了。

天意见美人停笔,便不由将视线转向那只憨态可掬的小金鱼活灵活现出现在画面上,天意突然觉得有些熟悉感,这湖这鱼怎么好像在哪里看到?

只见季初色完成画后,将狼毫随手搁下,便朝自家娘子挤了挤眼,满脸的欣然。

天意灵光一闪,嘴角不自觉抽了抽,那湖的形状不就是王府里的白湖吗?那只金鱼不就是她让人放生下去的吗?

待季初色走开后,所有人都凑上去观看那一幅画,就算大哥将那黑点补上,如果破坏了画的美感,那么照样是将这一副画给毁了,那么陛下也不可能恩准他随侍在身边。

但是当众人睁大眼睛看时,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原本一亭一梅树,看起来静谧冷然,但是大哥加进了一湖一金鱼,将画变得更加生动,一动一静,融合得恰如其分,仿佛这幅画天生就长这个样子。

季子婧等人一脸的不服气,但是不服气又能怎么样?这幅画摆在那里,想要说服自己是大哥歪打正着画的,也不可能,因为这样简单用线条勾勒出来的形态,便已胜过别人精雕细琢的画法,说不是画工高超,那便是骗人的!但是大哥痴傻了那么多年,连笔都不愿再拿的人,怎么会突然改变那么多?众人心中又惊讶又怀疑。

只有天意才清楚,美人这一段时间的变化,面对他人投来的打量目光,天意笑得一脸风轻云淡,美人是一块宝,她无需向别人解释,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东临帝看着这一幅画,甚是满意,他大手一挥,便决定下了季初色随侍的身份。

季家少男少就算心里不服气也没有办法,人家的实力就摆在那里。

只是最不该有异议的人有了异议,只见季初色上前一步,脸色肃然着,“陛下,那我娘子呢?”

季初色胜出,季子玉本已不满,看到他得寸进尺,心中的不平像是找到了出口发泄出来,“大哥,你不要忘了,陛下说的是谁胜出谁就能获得随侍的机会,大嫂并没有胜出,所以她当然不能和你一起随侍,大哥,你莫要无理取闹。”

季子玉此话一出,纷纷得到其他人的点头附和。

季初色才不管这些,他眼神执拗地看着眼前的东临帝,“夫妻本同体,娘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如果娘子不能去,我也不去。”

“大哥,你放肆。”季子陵原本在旁边当着透明人,见到大哥出言不逊,不由连忙开口。

东临帝看了季子陵一眼,季子陵触到陛下的眼神,不由低下了头,而东临帝再次看向季初色,他淡淡一笑,“朕也怕你到时候在南下找不到你家娘子跟我闹,好吧,那这件事朕就答应你。”

“谢陛下。”季初色和天意立即叩谢皇恩。

徒留季家的少男少女们面面相觑,陛下这恩也准的太顺口了吧!

待天意一行人出宫后,东临帝慢慢收起了嘴角的笑意,龙须虎步,走到了案桌边,看了眼画,便提起狼毫,沾了沾墨水,继续画着,他移笔到那棵梅花正盛的树下,一笔一划,极为耐心地描绘着,片刻后,一身姿窈窕的女子身影便出现在树下,东临帝眼眸中含着浓浓的深情,放缓了笔的力道,小心翼翼地画着,仿佛担心一不小心就将画上的女子给画坏了。

半柱香过去,美人闭目眼神图便画成了。东临帝停下笔,看着画出神。

“陛下。”黄福见陛下许久没有回过神来,便出声唤道。

东临陛下搁下笔,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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