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大少奶奶话语里的气势,王富贵呐呐道,“这是账房的错,待会老奴就将差额补齐。”

说着王富贵便转身朝账房里屋而去。

最后天意和季初色离开的时候,两人的脸上尽是满意的笑意。

王富贵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唤上身边的人,“快快快,帮我把门关上!”他可不想再看到这一对扮猪吃老虎的夫妇,他掩藏得那么好的事情,竟然还能让她们翻出来,不得不承认这大少奶奶的手段,看来以后见了她还是绕着走比较好。

回到朝阳院,侍砚将王富贵交给她们的布袋打开,刚一倒出里面的银子,侍砚就惊奇了,“主子,您看?”

天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堆满桌面的银灿灿的银两,大致一看,也有一千多两,她不由讶异,但是回头想想,却也合理,“这王富贵确实是一个人精,侍砚,你将银子收好,该花的便花,先把这个年给过好了,若是院子里的下人,表现出色的,可以适当给予奖励,至于奖励什么,你自己看着安排。”

“是。”侍砚边收拾着银两,边应道。

而站在一旁的侍墨满是不解,“主子,您怎么知道那个王富贵的事情?城西的事情到底是指什么?还有,为什么他会给咱们那么多银子?”

天意笑了,她抚了抚衣袖,才慢慢说道,“王富贵的事情早在前些时候我便让凤一他们去帮我调查,因为我想迟早会因为月钱的事情找上他,没有想到这个王富贵贪污了府中不少银两,我原本是想从这里入手,但是凤一他们告诉我一件很好玩的事,我便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动了王富贵,便是挖起了府内的根基,实为不妥。”

哪知主子说一半藏一半,就像是小猫在挠着她的心,于是侍墨跺了跺脚,催促道,“主子,您倒是快说,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快急死奴婢了!”

天意本想还要逗一逗她,但是看她这着急劲,便失笑了,不由将事情和盘托出,“你别看这王富贵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其实他十分畏惧他的娘子,换句话说就是妻管严,他的娘子泼辣善妒,王富贵在她面前经常是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但是这个王富贵因为心底里受不了他的娘子的束缚,早些年便在外面偷偷弄了一间院子养了外室。”

“哇,原来如此,这件事要是被他家母老虎知道,不就得闹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了?”侍墨抚掌一笑,脸上尽是幸灾乐祸。

虽然侍墨用的成语不是十分恰当,但是也差不多,天意点了点头。

“那主子您为何不挑破这件事?让他家母老虎来收拾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这样的恶人活该受到惩罚,”侍墨瞬间一脸的不平。

天意摇了摇头,伸手点了点侍墨的小脑袋,笑道,“你好好想想,要是你主子这样做了,咱们朝阳院还能连本带利将这些月钱讨回来吗?再说了,以着王富贵那个在王府中混了那么多年的人精,能一点手段都没有吗?如果我们和他撕破脸面,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做事就要共赢,做不到共赢,起码也要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侍墨嘿嘿笑了两声,“还是主子聪明,要是奴婢,就不会考虑到这么多,难怪这个王富贵会连带之前所拖欠的月钱都还回来,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

天意收回了手,再次点了点头,她和王富贵两人心照不宣,只要他不再私吞朝阳院的月钱,她便不会透露他在外面养几个小妾的事,聪明人做事,从来都不必赘言。

不过通过这件事,天意深深领悟到一个道理,成事者,必不可少的是要消息灵通,花花们飞檐走壁探听消息的功力真是太厉害了,如果不是靠他们,这些银两能不能拿回来还不知道呢!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天意循声望去,只见美人倚靠着门框,眼含笑意地看着她,紫衣高贵优雅,穿在美人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天意觉得她竟然有些看呆了,虽然美人的心智不能和他的年纪相符,但是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清贵之气,会让人在潜意识间忽略他心智的问题。

“娘子,你说的太好了。”季初色毫不吝啬地鼓掌叫好。

天意腼腆地回以他一笑,但是当视线透过美人的肩头,正巧可以看到房外那一株梅花枝头上的点点嫣红,天意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由歪头对眼前的人说道,“美人,我们出去走走可好?”

不用说,这个提议肯定会得到美人举双手双脚地赞同。

说走就走,天意还没跨出门槛,便被美人拉着快步朝前走去。

“娘子,好像我们好久没有出门玩了?”季初色的话语里是说不出来的欣喜。

“好像是,真是辜负了大好时光。”天意也想不起来了,上一次还是去见林风措,一想到林风措,天意便想起美人的病,等那件事解决了,便要抓紧时间安、安排美人和林风措见面,尽快让美人的病得到确诊,上次在皇宫里遇到的那个太医,潜意识里觉得一点儿也不靠谱。

只是季初色非常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一直窝在床上睡觉的人没有话语权。”

天意闻言一窘,但是他还不是想尽各种办法不让自己赖在床上,特别是……一想到美人那独特的叫床方式,天意的脸就好像涂了胭脂般嫣红。

季初色发现娘子最近经常脸红,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己好想伸手去捏一捏,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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