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那人带离了地窖。被他在颈上拴了绳子,一路拖着。我失力跌倒,再如何也爬不起来,那人便索性将我拎起,扛在肩上。
昏昏沉沉地,只盼他能发慈悲将我丢到湖里去。
走了一段路,他才放下我,头晕得厉害,我蜷在地上动不得。有人围过来拨弄我,翻过我的身子。
“计哥儿,哪里弄来这个?”
扛我来的那人道:“这个你莫管,我想着弄来给坝上的弟兄们乐呵乐呵。这个好,不似女人那样哭哭啼啼,又不怕会不小心留了种…… 哈哈。”
昏沉中听了这话,我只将身子尽量蜷起来。心知那只是无用的抵抗。
又多了数只手,伸过来覆在身上。将我扳转,按在沙砾滩上,衣衫便被三五下剥个干净。两腿被扳过头顶,令私处抬高展露,手指戳戳点点的拨弄着那里。
“你们别只顾着乐,给人家弄点药来,这可是病着的,别三两下就弄死了,在坝上可晦气。”那计哥儿冷眼瞧着,补了这句话。
19
这境况于我已不算陌生,但是百喜的药令我更加恐惧那种事。
只愿我能够昏将过去,捱过这一刻。
衣衫被剥,有人发现我乳上的金环,几乎给他一把扯了去。我痛得挺身,手脚却给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幸有人这时却按住那只手,“别碰那个,动不得。”
“据说是生来体弱的人,家人担心夭折,便向巫人求来的。待满了十八岁,再想法子找个替身儿,灾啊难啊就转给那替身儿了。”
听了这话,那手便缩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 …...
任他们尽了兴,便将我关到棚室里。
怕我逃了,颈上的绳索拴在了木桩上,锁上门去了。
衣裳亦不知给丢到哪里,十分的冷。两手被绑在背后,我只好将就着蜷在满是沙砾的地上,昏沉沉地任自己躺着。
也不知身在何处。那人并没走出多远,想必仍是在楼的园子里。
正昏沉着,有人进来。
我欲挣着躲避,身上却给盖了件什么,触到的,是意外的温和。
“这是你的衣衫,冷了吧? ” 他替我掩好,将裸露的地方盖好。“先喝点姜汤,热的。”
扶起我,将汤碗端到我唇边。又冷又饿,饮下一口热汤,周身也觉暖了起来。我却支撑不住,靠着木桩垂下头。
他索性将我整个抱起来,放在膝上,让我依在他怀里。再将热汤一口一口喂我。暖流漫上四肢肺腑,令我不由得轻轻呵了口气。
他问我,“叹气么?看你的样子似是出身富贵人家,如何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怜,身子冰凉的,颈子却滚烫。”他将我抱紧,似想用身子呵暖我。“我明天去采些药草来。”
在地上铺了些稻草,将我放在上面。他正欲离去,忽然棚门开启,有人入来。
“别只顾开心,先给他点东西吃。”他对来者说道。
来人拎起我来,在身上摸了一把,便给他挟在胁下,任他一路那么拖着。
湖水的湿冷气息,那是欢颜湖。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挣脱那人,爬起身向着水声的方向,拼命地,奔跑。
后面的人追上来,我跌倒在地上。
不远了。我挣着爬过去。
那人狠狠地踢我的裸身,踩我的手。直到我再无力气挪动半步。
20
被丢在地上,周围充满了男人的粗息。
我惊颤的躲避着伸过来恶意拨弄的脚,挣着最后的气力爬起来,如折了翅的盲蛾般乱撞。
不断被推跌在地上,无论我逃向哪里。
我挣开一个,便会落入另一个手中。粗暴的揉弄令我不得不拼命地挣扎。
戏弄渐变成无情的虐打,我缩成一团,任由踢打落到身上。
一切是如何开始,又终将如何结束。
饥渴我可以忍,疼痛亦可以忍,曾经以为一切,忍一忍便可捱过。
我放弃了挣扎,反而令他们感到无味,便停了手。
“弄点剩饭给他,不然半死不活的,玩着也无趣。” 便有人拿了半碗饭来,见我不动,便抓了一把硬塞进我口里。我含着饭粒,无力咽下。
“不吃么?要不要我加点汤汁给你?”那样开心又残忍的笑。
只得挣坐起来,用手将碗里的饭送进口里,不知味地咽了。
空碗刚刚放下,身子便给摁倒。
在砂砾的地上,我将要捱过又一个漫长的夜。
那人果真熬了药给我,第二天一早便送过来。仍是那样将我放在他膝上。
被折腾了一夜,骨头都断了似的。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在心里感激着他。感激他给这具不堪之身的怜悯。
虽然他的药,于我已无意义。
但当温的药汤入口,泪仍是滚落下来。
“铁面下面,你的脸一定极美。是哪个这么狠心?”他轻轻拈着我的乳环,似在细看:“梁… ?”
“你是左右梁庄的公子?”
我不知如何答他。
其后,他仍是天天送药来,温存片刻,便走。偶尔问几句关于我的姓氏,我往往无法作答。
忽然有几日,他却不见了。
半夜,有人来将我带离棚室,我以为又和平常一样,少不了一场折磨。
然而却没有。他们将我反绑着塞进一只木箱里。箱子被抬着走了一段路,搬到什么高处,搁下来。 过了一会,四周叮叮咚咚。工匠的呼呵声,起先还可以听到,渐渐的弱了。
天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