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枣子点头,“能给家里赚钱么?如果可以,枣子就愿意。”
梅小爹笑了,“这些赚到的银钱你就自己留住用。”
枣子不明白了,“不用给雷哥么?”
“汉子要给哥子钱,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哪有哥子给钱汉子的。”小爹说。
枣子伸长脖子表明意志,“我愿意给雷哥。”
梅小爹道:“好,你喜欢,你们两个人商量好就行。还有,那马甲先不可以让布庄的人买到,他们有裁缝师傅,没几天就能看出来门道了。我们要注意些。”
两人一路上边走边聊怎么个卖法。枣子是从现代过来的,记着一些别人卖东西的做法,到现在很有用。
回到村子路口,叶家阿大领着叶小榕在那里焦急地左顾右盼,一看到就把他们拉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梅小爹正奇怪,叶家阿大立刻捂住他的嘴,“嘘!别出声。”
叶小榕跟着做,也捂住枣子的嘴。
梅小爹扯下叶家阿大的手,小声问:“我们静静地说,到底怎么了,看你慌失失的。”
叶家阿大探头探脑看了村子方向一阵,才道:“有人来抄你们家了!”
梅小爹道:“抄家?!我们家好端端的抄什么家!”
叶家阿大摁住他的肩,连忙解释,“不是官府抄家,是雷家那朵臭金花。”
“哦……”梅小爹恍然,“守诺做的大事终于传到他耳里了吧?”
叶家阿大道:“就是这样,他带了一大群人上来搜你们家的屋,吵着要把地契翻出来。”
梅小爹搂住枣子,轻轻拍着,才说:“好啊,那就让他翻,他要是能翻出来我就跟他金家姓!枣子不怕,几只老鼠进家里,我们在这里玩一会才回去。”
“小爹,来老鼠了要赶走啊。”
“不用,它找不到要的东西自然就走了,我们不费这个力气去跟它斗。小榕,你不是说山上结了野果么,带枣子摘点回来当零嘴吃。”
叶小榕眼前一亮,牵着枣子就往更里面跑。叶家阿大在后面小声喊话让他们小心蛇,不要吃不认识的果子。
叶小榕和枣子跑远之后,梅小爹跟在叶家阿大身后,潜行到一个隐秘的山坡后。从这里可以刚好看到他们家的半边天井。
那个金花就坐在能看到的位置,扶着头喊痛,脸皱得像过时的苦瓜。几个下人揉头捏肩锤脚,但似乎都没用处。
梅小爹看着这个人,心里真是百味陈杂。当年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哥子把他给赶出来的,现在十几年过去了,自己都成“阿叔”了,这个人还青春貌美,从没变过似的。
不过梅小爹不在意这些,他有一个好儿子,现在又多了一个好儿郎,一家三口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过得都是实在日子。等枣子养好身体,孙子也差不远了。
他望了一阵就没兴趣了,拉着还想八卦的叶家阿大上山去找枣子和小榕。
枣子第一次跟小榕跑上山,山上有已经干得差不多的山稔,但很甜,还有长得像草莓的果子和像木梗的不知道什么果,其它的果子有酸的有甜的,在身上擦擦就吃了。还可以用衣服兜着装回去吃。
后来小爹和叶家阿大也加入了他们,四个人装了满满四兜才满足地下了山。
这个时候那朵金花已经离开了。据围观的村人说,金花什么都没搜出来,还想要继续搜,结果头痛得厉害,花家的大夫过来一看,受了风头痛症更重了,必须赶紧下山。
这朵娇弱的金花痛得连话都讲不清楚,拼命挥手,下人急急抬着轿子出山去。
梅小爹带着枣子回家,里头乱七八糟的,连腌咸菜的缸都翻了,还好里头的咸菜都不是很多,没漏出来。
枣子跟着收拾了两间卧房,睡醒一觉到第二天才接着整理其它房间和杂物。
枣子心里觉得小爹脾气真好,他这次可生气了,但是小爹说不要陪着那个刁蛮人闹,他只好不去理论。
要不然,枣子可是要抓着人好好讨公道的——凭什么你可以乱翻乱拿别人的东西?这屋是雷哥买的,东西都是小爹置办的,他也有帮忙的呢!那个阿叔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闯进来,还讲不讲道理的啊。
小爹说:“枣子,以后就算我们家富有了,也绝不能做金花那样的人。你以后共守诺有了儿子,也要教育他,不能骄横。”
枣子认真把话记在心头。他们是好人,不能做那种没道理的事。
……
地契梅小爹藏在一对破布鞋里,和其它破鞋子整齐排在衣柜下。一般人都只会以为这家人特别穷特别爱惜衣鞋,好好存放着不舍得丢掉。所以是很安全的。金花爱慕奢华,自然不会想到那么贵重的地契不好好放在锦盒里反而压在烂鞋底下。
不过梅小爹怕金花还会来闹事,所以让枣子去叶家住了几晚。
枣子和小榕睡一张床,却想起了雷守诺。雷守诺都会帮他掖被角,而且雷守诺睡觉很安静,不像小榕,半夜饿了还可以从床头里扯出两块面饼,吧唧吧唧吃得像只小老鼠。
枣子说:“小榕,吃宵夜会长胖的。”
小榕则说:“长胖就长胖,吃饱了我才睡得着。枣子你要吃么?”
枣子甩头,他从来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吃了才会睡不着。
小榕继续吃,吃完了一个把剩下一个重新包进油纸里塞回枕头底下。枣子心想,难怪老是闻到一股面饼味,把小榕的枕头塞进木筒里说不定也能榨